“杨则惟,你听我讲。”陶年放轻声音,“深呼吸。”
杨则惟的双眼聚焦,手已经下意识地握上了陶年的腰,美人在怀,呼吸更加不稳。
陶年意识到杨则惟似乎不是发病,极其的兴奋。
他见过杨则惟发病的模样,不受控制,脑子里只有自己的思绪。
如今陶年一句话让杨则惟醒神,说一声灵丹妙药不为过。
杨则惟难得遇上一次陶年的主动,不会轻易放人下去,蹭了蹭陶年的手:“我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不是发病,只是情绪转化不过来。”
陶年为了安抚搭上了自己,不值得。
“不是说有病?这麽快就治好?”陶年语气不算好,还带着些冷意。
杨则惟说:“差不多,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病就会好。”
完全向陶年袒露自己的弱点,也不怕他用这个拿捏自己。
杨则惟已经再三表明陶年是他的药,之前在酒窖陶年有意让自己不去深思,那时他自己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如今理清楚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心口彷佛被开了一枪,感知到杨则惟受伤时的痛楚。
也知道了为什麽杨则惟和他在一起了三年,他完全没有发觉杨则惟有心理疾病,因为杨则惟发病的时候他都在身边,或者说杨则惟会到他的身边,从港岛飞到首都。
他害怕杨则惟受伤,杨则惟同样也知道,为什麽要去飙车,因为杨则惟觉得自己的病已经痊愈了,只要陶年在他的身边。
杨则惟预料不到自己会受伤,陶年看到满身是血的杨则惟,想到了他的妈妈,他的病情已经在那时候加重了,他自己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