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换行不行。”
那怎麽能行,全压着绷带了,很难解开。
陶年一声不吭,拿了一个枕头放到杨则惟的腰下垫着。
有了操作空间,然后才是开始解开绷带。
绷带只是一个辅助作用,怕杨则惟一点都不注意伤口,随便乱动再次扯开伤口。
陶年垂眸,动作小心翼翼,神情比拆礼物的时候还认真。
杨则惟不合时宜想起多年前,自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陶年的时候,似乎比那时候还认真。
拆完绷带后,伤口上还有一层医用纱布。
杨则惟为了陶年方便操作,还是半坐起身,靠着床头。
陶年摘下纱布,终于看到伤口的样子,如杨则惟所说,子弹一样大小的伤口,在右侧,已经愈合。
陶年看得过于认真,让杨则惟不得不怀疑他这个伤口有什麽过人之处。
打出一朵花来了?
陶年没说话,拿过喷雾喷在杨则惟的伤口上,然后贴上新的纱布。
房间中瞬间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
杨则惟说:“不用绷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