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则惟一直陪陶年演戏无非是因为陶年配合他,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所作所为,陶年很聪明,懂得让利益捆绑他们。
利益至上,在一切不可控面前,利益是最单纯的东西。
杨则惟拆开烟盒,拿出一支烟放进陶年嘴里,中指抵住下唇,食指和拇指捏着烟闯入微张的牙关,指尖沾上了白丝。
陶年如同一个精致的树脂人偶,被人为所欲为。
杨则惟轻笑了一声,单手打着打火机,垂眸认真帮陶年点烟。
滋滋的火声,烟草点燃后的焦味,烟雾随着顶头的中央抽烟机往上飘。
两人隔着烟雾对视,什麽都看不清却看出了对方的欲望。
幽幽的,深不见底。
杨则惟咬着烟靠近,熟练地低头,烟头相对,两只烟纹丝不动。
微红的亮光随着呼吸而动,杨则惟的烟借火成功。
两烟相碰又相离,如同接了一个缠绵的吻,烟丝交缠,无形却不肯脱离。
陶年沉默地抽烟,杨则惟安稳地站在他身边。
“我不生气了。”杨则惟如实告诉陶年自己的真实心情。
陶年咬着烟含糊道:“没人关心杨先生的心情。”
所有和陶年相熟的人都不喜欢陶年公事公办生疏的语气,听得人心里有股气,却无处宣洩。
杨则惟也不想被别人关心:“我亲手卷的烟怎麽样?”
陶年已经闻到不同寻常的烟味,朝烟灰缸上点落烟灰。
“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