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年先是欣赏了一番菜单上的手写字体,即使再躲避,他依旧对杨则惟的字体无法抗拒。
在一起的时候杨则惟也经常打趣他,你是不是看在我的字上才和我在一起。
陶年不可否认地说,有这麽一点。
杨则惟很庆幸当年写字课的时候没有逃课,多亏当年老爷子亲自守在门口,所有后来才有他真情实感地对老太爷说,感谢您让我学了一手好字。
杨则惟好似送餐送上瘾,泰弘太子爷还拓展了新业务,连菜单都亲自拟定。
五分钟之后,陶年将信封和钱夹放在玄关处的小碟子上,然后独自一人回房间。
翌日,陶年準时出门上班,玄关处,小碟子上空无一物。
司机接上陶年朝公司开去,在车上陶年还在看文件。
司机知道陶年很忙,日理万机,可平时在车上都不会工作,如今这样,他更觉得老板太辛苦了。
陶年用文件垫着,在粉色纸张某个菜品上打鈎,操作如喝早茶一模一样。
回到公司,陶年顺手将信封投入保温袋。
陶老太离港了,陶年亲自送她到关口,当天也将徐阿姨给接回来。
徐阿姨从小照顾陶年,中学之前,陶老太威风依旧,经常外出,陶明宗同样不着家,徐阿姨和潘叔照顾陶少爷的生活起居。
这两人也是家里为数不多的老人,知道当年封尘已久的往事。
徐阿姨一见到陶年就红了眼眶,陶年应对徐阿姨比应对陶老太还要束手无策,因为陶老太年轻独当一面的性格让她很强势,而徐阿姨年轻时就在陶家帮衬,打心底里就怜爱陶年。
所以每一次见到陶年都会忍不住红眼眶,这一次更是,徐阿姨在车上落泪了。
陶年难得像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在车上一声不吭等着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