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在宗律面前弯下身，膝盖跪坐到地板上，双手圈住宗律的小腿，然后将额头抵在了宗律的膝盖边上。

他轻声说：“谢谢，宗先生。一下就好，让我这样靠一下就好。”

小男孩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宗律感觉到了一点儿手足无措。

他的膝盖……

……怎麽感觉到了一股冰凉的湿意？

他低下头，苦恼地看着脚边的小男孩。犹豫了一下，将手放到了小男孩头上，轻轻摸了摸。

小男孩的头发蓬松而柔软，摸起来十分乖顺。当他把手放上去后，小男孩还主动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就像脚边长了一只毛绒小狗一样。

宗律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些什麽。

可想来想去，他最终什麽话也没有说。

一时间，只能听见清风轻扣窗门，白雪落地簌簌不止。

窗外，雪中，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