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一边光线亮如白昼,一边空蕩蕩的黑。
魏栖音知道他在看着自己,敛下情绪,轻声调侃:“原来你一直都想着我呢?”
“是啊~”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他直接承认,也让她明明白白看清楚,他宋陆延干干净净,只为魏栖音一个人动过情,“兽藏丘而绝迹兮,鸟攀木而栖音。魏栖音,我喜欢你的名字,也喜欢你这个人。”
魏栖音想起高中救陈晚秋那次,他也是这样夸她的名字。大概用名字表达喜欢,只有羞涩的宋陆延会做。
即便改了名字,魏千渝还是从前那个宋陆延,一直没有变。
她一直相信他。
隔天,魏栖音通过柳梦诗给的电话,联系上柳驰,柳驰手头不宽裕,跟朋友住了一星期地下车库,没地方洗澡,身上臭烘烘的,一听是她姐安排的,他二话不说登堂入室。
柳驰家境不错,性子野,为人犟,家里断了财,他闹脾气,愣是离家出走了一星期,家里人忙着挣钱,也想借此机会磨磨他的脾气,于是任他这麽闹。
魏栖音给他找了身宋陆延以前的睡衣,放在客厅沙发,交代他:“晚上睡沙发,不能睡卧室。”
“为什麽?”柳驰不情愿地问。
“这也不是我家,不能那麽随便。”
“行吧。”柳驰拎着衣服,搭在肩上,吊儿郎当地走进洗手间。
春节没去给白景仁拜年,魏栖音心里惦记着这事,中午订了聚善堂的菜送去警队,白景仁伏案坐在工位一直忙,见是魏栖音,他揉揉酸痛的肩膀,示意她快坐,“队里有食堂,不用这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