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听他细说,摇摇头,又一时心下有愧,喜庆的日子里,她却没看好平哥儿,大半夜的平生惊扰这许多人。
只闷闷答道:“奴婢知道,辛苦王爷了。”
卫几行只是笑笑,眼神带着镇定与安抚。
说话间,他坐在床头,时不时摸摸平哥儿脸颊,眼见烧的红透透,像是门口贴的年画娃娃,不过一个瞧着是喜庆,一个瞧着反倒让人担忧。
不过片刻钟,搭在额头的帕子已是温凉,卫几行拿下又过了凉水,複搭上去。
端午眼瞧平哥儿闭着眼仍是呼呼大睡,不知王爷替他忙前忙后,心中又好笑又好气,真是没心没肺的小人。
好在大夫来的快,进了屋本还欲朝王爷先行过礼,却被卫几行摆手制止住。“不必行虚礼,先来看过孩子如何。”
大夫急忙上前,搭上平哥儿的手把脉。
片刻后,又朝卫几行一拱手,道:“回禀王爷,这孩子不过是受了些风寒,待属下开了方子,煎水喝下,一日三餐,烧就该退了。”
来的大夫是府中老人了,卫几行倒是放心点点头,又见端午神情仍是不定,于是又安慰道:“别担心,平哥儿不过是常见的风寒,喝过药就会好起来的。”
端午蹙眉,眼中闪光,两人对视一眼,朝他点点头。
大夫开下方子,又速叫人去抓药煎了药,呈上。
端午这才轻声叫醒平哥儿,平哥儿被吵醒自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