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晟左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胸膛,另只手拿出崭新的军工刀,塞入她的手心,替她打开刀刃,“央央,你知道吗?你想杀我很容易,根本不需要你设什麽局。还是说,你怕你杀了我会犯罪,你放心我这个罪大恶极的人,罪名数不胜数,你杀了我是立大功。”
陈乐央缩手,刀掉落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纪云晟高兴她这次没杀他,她对他不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对不对,她是舍不得他死的对不对?
“我知道你记得,从前你说你不可能爱我,可是在你失去记忆的那一年,你不但爱我,你还心甘情愿的跟我去爱尔兰领证,我们签署的婚期是100年。”
婚期约定一百年,合同期内是不準离婚的,哪怕一方死,都解除不了。
那是陈乐央生完周弋、周念的第一年。她出了意外,失去了记忆。他们像普通男女一样,先接触,到慢慢彼此欣赏、吸引,到后来爱上彼此,从始至终他一步没有一步越轨之举。再后来的某一天,两人决定去爱尔兰领证。
陈乐央的身份证一直在他这儿,而他的身份证由于冀忱已经注销,只能用纪云晟和她登记。这是他至今都遗憾的事。
陈乐央奋力摇头,否认他所说的一切,纪云晟则是柔情地继续道,“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妻子要杀我,我不怪她,全是我做的不好。”
不,她一句话都不要听,这不是她的不是她。
……
陈乐央失魂地默念,“为什麽,为什麽你不能放过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可以终止这一切,冀忱是不是,我死了就能结束。”
即使轮椅撞到沙发,纪云晟仍是无法触碰到她缩在角落的身体,他双手撑着扶手,借了双腿一点力坐到沙发上,小小一步都让腿像刀割一般疼痛,可最痛的还是他的心,陈乐央的话让他恐惧,他抱住她的腰,“不许你说死,我不允许你死,你想终止一切不就是我对盛世展开的报複吗?好,我愿意一笔勾销,你跟我去国外好不好,我们可以有爱的不是吗?你可以爱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