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地踩下去又松又软,阳光照在上面,宛如一层层闪着光的碎金。他们并行走了一段,在十字路口碰到一名背着锄头的中年人,向他打听刘子成家的位置。中年人指了指西面第三幢土胚房,告诉他们那是刘子成家。
走上来的这一路周浔衍步子的又快又稳,见证他恢複的这麽好,陈乐央为他感到高兴。
他们找到了刘子成。
刘子成正坐在敞开的大门口和他奶奶一起剥晒干的玉米粒。
“刘子成!”陈乐央走到场地上沖他摇了摇手。
刘子成放下玉米,惊喜道:“陈老师你怎麽来了?奶奶陈老师来了!”
“来看看你们。”陈乐央微笑走近,“奶奶您好。”
老人家拿身上的围裙擦擦手,起身相迎,耸拉的眼皮,满脸深深浅浅的皱纹看得出饱经风霜,“陈老师,怎麽能劳烦你来一趟”老人仰头,看到了陪她一道来的模样神气的男人,“这位是?”
刘子成抢答,“是陈老师的老公。”
周浔衍略颔首“您好”
老人脸上迸出一丝笑意,视线重回到陈乐央脸上,邀请“陈老师你们不嫌弃地话,进屋坐一会儿。”
老人家身形佝偻,擡腿缓慢拖着鞋走,领他们进屋。
堂屋不大,里面杂物虽多,但堆放整齐,杂而不乱,能看出屋主是个爱干净的人,西面的黄泥墙开了一扇窗,窗闭合着,铁质边框有生鏽腐蚀的痕迹,外层玻璃被类似腊的髒污附着,以至于外面光线透不进来,导致屋里偏暗。
堂屋中间有张八桌,老人请他们落座,等他们坐下之后老人走开,进厨房给他们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