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你爸爸他—”陶可莱话说到一半,卡在喉咙,怕说出口,女儿真的跳下去。
陶婉泪水再次打湿脸颊,脸上的粉底和彩妆混合在一块,已看不清她的真实面目,浑浊的泪珠一颗一颗掉落。
想起父亲,她忍着心里的抽痛,苦涩道,“那个白人老头一共来找爸爸三次,每次老头离开,爸爸就变得精神恍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你们想逼他离婚,但为什麽要把他逼疯?”
小时候她不懂,就在去年她蓦地懂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她的母亲会是这样的人,会为了和别的男人再一起而伤害父亲。
直到刚才—
原来在母亲心里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她追求幸福。
她就是不能没有男人!
陶可莱都怀疑陶婉是不是得了妄想症,她怎麽把她这个妈妈想的如此不堪,“婉婉,不不是,你说的白人,不是妈妈的……他是你爸爸的姑父啊,你怎麽会这麽认为啊。”
到底是发生了什麽,才会让陶婉对自己误会这麽大。
“姑父?”陶婉呵呵低笑,“去年八月我在你公司门口,亲眼所见你亲了这老头,你还要继续骗我吗!”陶可莱往后一酿跄,陶婉继续咄咄逼问,“五年前爸爸失蹤是不是你们合谋,把他藏起来了,还是你命人杀了他!”
去年八月……陶可莱进入回想。
陶可莱眼里充盈了泪水,她向陶婉伸手,决定和女儿坦白一切,“不是,婉婉那只是社交礼仪,那是ca,的的确确是阿忱的姑父。婉婉妈妈没有,真的没有。婉婉你下来,妈妈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下来,妈妈答应你了,以后就我们母女俩过,向你保证,我向你保证好不好?”
陶婉摇头,身体又是往前一倾,她放松十指,看向别处,声音仿佛自遥远的地方来,“那你告诉我,我爸爸在哪里,你把他藏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