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升职后,并没有如他以为的清闲,反而是更忙了,需要帝城逸林两头跑,有时候还要去别的城市。
常常一出差就是一个星期,回逸林待不了两天又得接着走。
眼瞧着升职马上两个月了,说起来,他在逸林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二十天。
顾添每天都在嚷嚷自己独守空房,空虚寂寞冷……
谢悯开始还安慰两句,到后来吼得多了,你叫唤你的,我干我的……
又是一个顾添独守空房的周末,谢悯在外地忙得脚不沾地。
周五晚上,连两人惯常的视频电话都没有接。
顾添连着拨了两次,就收到一句话回复:“有点忙,等我空了联系你。”
这一空就直到星期六傍晚都没空下来。
自然文字信息也连带着消失了。
顾添气得一点不敢发脾气,只能抱着被子在家气呼呼翻来覆去睡了两天。
大概气饱了,连饭都没吃两顿……
周一凌晨四点过,顾添饿醒了,看着窗外灰蒙蒙刚开始亮的天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次谢悯出差足足走了十天了,一点要回来的意思都没有……
中途两次打电话,那头都是欢声笑语,没说两句就匆匆挂断。
这是乐不思逸林了吧?
要不是知道这次谢悯是和顾邵霖一起出差,他都要怀疑谢悯在外地金屋藏娇了……
正因为有顾邵霖在,顾添只能忍气吞声继续等,根本不敢主动多打电话。
生怕谢悯没惹毛,他爹先隔空给他来一顿咆哮……
客厅韩佳佳女士两个月前拍下,转头送进他家号称能保平安的古董座钟铛铛铛敲了六下。
清脆的银色极富穿透力越过走廊,穿透卧室门传到了顾添耳朵。
每次他听到准点报时,总觉得他妈妈被人忽悠了。
保平安哪有给人送钟的?
谐音不就是「送终」吗?
他怀疑,他亲妈也看他不顺眼很久了……
顾添撇着嘴翻身下床,洗漱收拾。
谢悯走了这么久,冰箱里早就空了,顾添都没有心存侥幸地拉开冰箱,食品柜看一眼,就穿着鞋出了家门。
虽然临近中秋,不过逸林的气温没有一点入秋的样子,这会才清晨六点过,温度却稳稳地飘过了25度……
顾添穿过只开了一条宽缝的市局铁门,门卫老大爷揉着眼探出头,高声呵斥。
“干嘛的!”
顾添一回头,大爷看清楚是谁,立刻换了一副笑脸。
“哟,顾队,这么早,劳模啊!是又有麻烦的案子了?”
顾添一时不知道是该谢谢大爷夸奖,还是说大爷乌鸦嘴……
毫无意外,整栋市局大楼安静得楼顶上掉地上一颗石子,一栋楼都能听到的程度。
四楼也不例外……
顾添打开办公室门,并没有走去隔间,而是一屁股坐在了黄玲玲的椅子上。
摸出手机调好闹钟,又拉过一把椅子放上去双脚,靠着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顾添也不算睡着,不过是闭目养神,混混沌沌直到闹钟响起,他睁眼伸了个懒腰,自觉比刚才精神好了些。
摸过手机摁掉孜孜不倦叫嚣的闹钟,看清楚时间,精神头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