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悯睨了顾添一眼,知道这人大概又要犯病了。
“按我说的去做吧,记得一定要带上执法记录仪。”
黄玲玲一溜小跑出了隔间,谢悯赶在顾添犯病前提起了别的话题;
“李可慧的母亲不来认尸这事,放眼全国整个系统没有太多先例。”
“是啊,我也不能开车去把她拉来,天远地远的,开车过去都得两三天吧。”
顾添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抽风式发病不药而愈。
谢悯让黄玲玲联系李可慧老家市级公安机关,请求对方派出法医干警协同,带上执法记录仪前往李可慧家对其母亲进行血液采样,分析dna后出一份鉴定报告,证明李可慧与其母的亲权关系,他们好留档以备后期随时查验。
“嗯,免得回头出岔子,有个报告好一些。那两个人怎么办?放了?他们确实有不在场证明。”
“放吧。”
谢悯语气轻松,别说两个人的身形和监控里的嫌疑人完全不同,就是有相似之处,这两人都不可能是直接虐杀李可慧的凶手。
他们和李可慧的死存在一定关系,甚至可能是直接关系,但是亲自动手的可能性非常低。
下午瞭阳市公安局发回了他们关于调查嫌疑人出逃的路线的结果。
根据多名目击者辨认,确认嫌疑人骑着摩托车一路飞驰去了海边码头,随后跳上了一艘摩托艇,自己驾驶离去。
根据对码头渔民的走访获悉:那辆摩托艇是最近几天停在那里的,之前没人见过。
那人驾驶离开后也没回来过,他全程带着帽子头套,没人看过他的脸。
“哎,有预谋有计划的杀人。玲玲!”顾添吆喝一嗓子,黄玲玲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不敢起身,回应了一嗓子。
“干嘛!说!”
“嘿,你成我领导了。你去把刘笑笑弄回来问下话,她情绪应该稳定了吧。”
刘笑笑情绪并没有稳定,只是恐惧减轻了一点点而已。
黄玲玲带着人来到她家门外时,正巧听到门里传来激烈争吵。
黄玲玲收回了敲门的手,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听着墙角。
“你傻不傻啊,你这突然不干,上个月的工资都拿不到,你不是白干?”
“白干就白干,我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你辛辛苦苦一个月,一分钱没拿到你甘心吗?”
“甘心!”
“笑笑,你不要意气用事,你提出辞职,这个月底走,多接点活,你两个月到手钱真的不少。你赶着回去干嘛?相亲结婚吗?”
“我不回去,我换个地方生活。”
“那你是不是有病?你要上哪去?就这么赶着到手的钱都不要了。你是鬼迷心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