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应该让他们看出我的目的。”
“所以?”
“所以我之前说的话是错的,”安德里抿了下嘴唇,“每一次的传球都要有意义,但这个意义不一定要是发起进攻的信号。”
教练沉默了一下,因为安德里的答案并不在他的预料之内,他预料之内的答案应该是安德里否认自己刚刚所说的那句“每一个指令都要绝对正确”的话,不过——安德里现在说的这句话也并无道理。
“教练?”
“不错的想法。”教练犹豫片刻给出了答案,“那么,我想我需要对你的答案进行进一步的分析,所以你接下来要自己进行训练了。”
自己训练?倒也并无不可。
“好。”安德里点点头。
“那现在,你是想继续进行实战训练还是背路线图呢?”
“我可以背一天路线图,然后进行一天实战训练吗?因为我觉得如果这样的话可以帮助我更好地理解并践行我背下的路线图,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
教练说完话,将自己手中的哨子递给了安德里,“那么,接下来继续训练,你可以从你背的第一张路线图开始实践。哨声每一次响起这些模拟人类都会动起来,当你在心里默念停下的时候,他们就会停下。”
“好的。”
安德里的心里其实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之前不让他背一上午路线图,被提问一下午,然后第二天去实践路线图上面的内容呢?这样的话,不是更容易掌握吗?
不过在教练打了一个响指就消失了之后,安德里便将这个疑问抛在了脑后,将哨子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拿起来吹了一下,继续训练。
教练消失了,但是路线图每天早上还是会准时出现在安德里的床头,当安德里从床上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去球场上进行了一番热身之后就开始拿着路线图背。
背路线图很难,因为这不是莎士比亚的诗歌,只要你多读多念几遍,就算不解其中真意,但是你也能张嘴就说出一句“butthou,contractedtothineownbrighteyes。”
安德里很喜欢这句诗,将自己当作燃料来喂养眼中的火焰,这很像他自己——将自己的情感燃烧掉来拥有大量的时间训练足球。
虽然安德里并不觉得失去了情感之后对自己的人生有什么影响,甚至一度觉得这系统完全是上帝对自己的恩赐。
但艾尼娅这些日子却很是担心他,经常在他耳边说最近我的安德里怎么不笑了呀,明明以前很喜欢笑的,安德里你压力太大了,出去走走转转玩一会儿。
于是,安德里只能安抚性地冲艾尼娅挤出了一个笑容,不过艾尼娅立马说这还不如不笑呢。
安德里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想不起来曾经是怎么笑的,他只觉得现在笑起来会很难,也很无聊——牵动嘴边的肌肉群向上扬,这能被称之为愉悦的心情吗?
不过虽然很难,但并不是背不下,一天不行那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总之只有当安德里在纸上将路线图完整地画出来后才算将这张路线图背下了。
而背下之后,安德里就开始拿着哨子进行实战训练了。
三年后的某一天
安德里正在球场上奔跑呢,突然发现自己被弹出来醒了过来。
等安德里皱着眉头一查询,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声望值已经被扣光了,想要重新进行训练就得开始挣声望值了。
安德里抬头看了一眼外面依旧漆黑的世界,躺下拉好被子开始睡觉,不过他始终睡不着,所以便起身穿好了衣服出了门走到自己的院子里,打开外面的灯,绕着院子开始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