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出来时刚好看见他又准备把玫瑰花摆在一个显眼一点的位置,立刻几步赶过去拦住了他的动作,又把一个丝绒小盒放到他的手心里。
“不好意思现在才还,”
楚茗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
男人当即愣在了原地,眼中才刚燃起几点光亮,转眼熄灭了。
楚茗:“不走吗?季泽就在对面。”
“我……”
白轶低声道,“我不是来找他的。”
楚茗闻言笑了起来:“那难道是来找我的?可惜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回应不了你。”
他像是单纯地和白轶开了个玩笑,男人却因为那一句话呼吸一滞,撑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哪怕楚茗对他冷嘲热讽,他还能安慰自己,认为至少对方还会因他而动怒,还是在意他的。
但是现在,楚茗只是对他微笑,毫无隔阂地提到以前的事情——就像对待一位普通的朋友,甚至仅仅是一个有过短暂交集的陌生人。
青年远比他想象得决绝,甚至已经彻底放下了。
白轶突然抓住了楚茗的手,那一刻他的目光是混乱而狼狈的,随后又变成了深重的悲伤,像是一夕失去了伴侣的狼,只能扒拉着鲜血淋漓的爪子,无助地咆哮悲鸣。
楚茗一无所觉,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
白轶无言地摇头,手臂慢慢垂下,他低着头,带着自己的花和戒指一步步走了出去,最终消失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