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珏微诧异:“只把天门开,送我归阙台?”
王砚负手一笑:“不错,这几句我也背得了。三横逢一纵,弓木遇长才;只把天门开,送我归阙台。”
门内墓室深处走出几个提着灯笼的侍卫,护卫他们进来的侍卫亦率先进了石门,汇聚的灯光照亮一座白色石碑。
石碑高约丈余,石质似玉,横在正前方,上刻两行朱红大字——
生归尘,死归土,死化生归皆尘土;
前有路,前无路,一切有相本是无。
王砚回头看他三人:“有无感受到寒意?”
兰珏驻足扫视石碑:“好字,洒脱之中,更有风骨,非寻常手笔。地宫四面皆石壁,确实阴冷。但石碑障目,未见天门,不知归尘归土还是归阙台,更不知开阖之时,能为雌乎?”
张屏抬手摸了摸石碑,看看手上灰迹。王砚哈了一声:“顽笑顽笑,不过这碑却也不是全然故弄玄虚。前面真不是路。”
张屏默默先绕过石碑。无昧偷偷瞄瞄王砚和兰珏,掐着诀,默念着咒,小碎步跟在张屏身后。
石碑后确实无路,还是石碑。
确切说来,是一道石壁,左右两碑。
这一壁两碑,却都是玄黑色,中央石壁丈宽人高,上方赫然又是几行朱红大字,与前方白碑似出一人手笔——
见孤者,拜;敬孤者,佑;犯孤者,死!
无昧生生打了个冷战,向正朝石壁伸手的张屏道:“当,当心些,墓里的东西,不能乱动。”
王砚负手遥遥道:“没事,摸吧,本部院方才已摸过了。”
无昧硬生生把各种不吉利的话憋压在喉咙里,眼睁睁看着张屏把石壁摸和字迹摸了又摸,摸完还意犹未尽般搓着手指,举到眼前端详。
张屏摸完石壁,又转而看向左右两座小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