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段铭斜斜瞟一眼脚下的地毯,声音很低,却不容违抗。
秦方睿恶狠狠瞪着段铭,一动不动。
突然,坚硬的皮鞋蹬上他的左膝,一阵钝痛沿着左腿蔓延全身,男人残忍的嘲弄几乎令他落泪,“怎么?你这儿藏了块黄金吗?”
‘尊严’二字有两种写法:一种,置生死于度外;另一种,你有亿万身家。他秦方睿没有钱,也暂时不想死,在段铭眼里他的地位等同于猫狗,他现在能做的只有低头、下跪、任人羞辱……
看秦方睿乖乖跪下了,段铭将手中的葡萄挨近他的唇,却每每在秦方睿快要吃到的时候,将葡萄拿远,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地逗弄着,直到秦方睿眼底的怒火一触即发,他才再次将葡萄挨近他的唇,低声命令,“舌头伸出来,把每一颗葡萄都给我舔湿了。”
到了此刻,秦方睿已料定段铭挟持了碧海,心中又痛又恨,却不敢不从,只得屈辱地伸长舌头,葡萄尚未舔湿,一张俊脸却已被泪水淹没……
清俊的侧脸泪水迷离,淡色唇间一截红润滑软的舌头闪着水光,上下旋转,乖乖舔舐着紫色的葡萄……
情色的诱惑,令段铭的呼吸渐渐粗长,他拿着葡萄的手有些不稳,稍稍一颤,竟被秦方睿逮到机会,一口将那两粒漂亮的果实吞进嘴里,恶狠狠地大嚼起来……
秦方睿对葡萄的迁怒,令段铭忍俊不禁,捧腹大笑。笑罢,段铭一把拽起秦方睿,将他按在沙发上,薄唇压下去强索了一个深吻,火热的舌窜进秦方睿口中尽情嬉戏,又吸又咬,直到他自己的口腔也染上了葡萄的甘甜和酸涩,才意犹未尽地放过身下的人,嘎声低语,“下次,秦律师也给我舔舔……”
秦方睿已经忍到极限,奋力推开男人沉重的身躯,嫌恶地吐了两口唾沫,抬起手背使劲擦抹着自己的嘴唇。
段铭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拽过一把椅子,抬手示意秦方睿坐在上面。
秦方睿搞不清这怪人又要玩什么花样,只得乖乖坐下,却猛地被段铭反剪双臂,牢牢绑在椅子上……
“别怕。我对你没兴趣。”段铭拍拍手掌,坐回沙发,“我是怕你被马上要听到的事情刺激,冲过来死缠烂打……我没工夫跟你玩摔跤。”他的眼神回复冰冷,全然不见片刻前的戏虐……
听男人话音,秦方睿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背脊寒气直冒,焦躁地盯住段铭,泛红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
“碧海现在跟蒋梓瀚关在一个拘留所里,很快要去黎塘监狱服刑。”
心口瞬间被冰冷的洪水淹没,几乎夺去他的呼吸。秦方睿难以置信地瞪着段铭,黑眸深处燃起愤怒的火焰,嘶声大吼:“你诬陷碧海!他根本没有参与蒋梓瀚的犯罪勾当!是你捣鬼!”
段铭嘲弄地看着秦方睿在椅子上挣扎,冷笑道,“好端端的,我干嘛诬陷他。前天夜里,碧海开车撞翻五辆摩托车,然后扔下他的保时捷,跑了。昨天早上,他被请进局子。交通肇事逃逸,有期徒刑6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