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送信,会跟着音乐节拍抖动翅膀原地蹦跶,还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
最奇妙的是,这只鸟非常地通人性,它能感觉出别人的情绪。
南希多愁善感,米迪尔经常靠着她的脸颊,催促着她应该吃饭了,应该休息了,作为伙伴,它很尽职尽力。遇到那些心思歪的小偷、骗子,米迪尔毫不留情地用尖喙啄出一个个血洞,攻击力十足。
像刚才那样啄琴师杰夫的耳朵,对米迪尔来说,算是很“温柔”的力道了。毕竟它是一只以躲藏在土壤与黄沙底下的硬壳虫为主食的鸟。
想到这只鸟的食谱,葛霖的眼睛就忍不住溜到队伍里另外一个人身上。
米迪尔恰好绕着杰夫耀武扬威地飞了一圈,落在这个人的头发上。
它舒服地张了张翅膀,左右张望,发现它的主人南希注意到这边,立刻若无其事地飞起来,乖巧地回到了主人肩膀上。
葛霖:……
“狄希斯,真是抱歉,米迪尔太不懂事了。”南希小心翼翼地说。
这时他们已经到达了绿洲,各种代步的魔兽烦躁地嘶吼着,前面拥挤不堪,显然他们还是来迟了,好的位置肯定没有了。
这支路上结伴同行的流浪乐团也很自然地解散了,大家挤进人群,寻找着赚钱的机会。原地只剩下贝蒂三人组,还有葛霖与狄希斯。
后者穿着一件沙漠民族的袍子,脸上戴着粗制的面具,乌黑的长发色泽光亮似绸缎,最重要的是一丝都不乱,贴着斗篷的里侧。葛霖到现在都不知道狄希斯的头发有多长,更不知道他每天起来是怎么打理头发的。
也许这就是游戏人物的特性?发型永远不乱?
葛霖一直对羊皮纸上写的内容持怀疑态度。
他倒不是觉得这里肯定不是“游戏”,而是觉得这样不讲道理的游戏,给“玩家”的剧情提示也未必正确。
——玩家最初的伙伴,其实就是游戏里的最终BOSS,这种套路太老了。
老到葛霖这种几乎不玩游戏的人,都能总结出这条经验。因为他在电台工作,与听众之间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天气、最近发生的热点新闻,以及热播剧与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