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竟有点被杜宴礼说服了。
如果个合同够阻止杜宴礼喜欢上别人……那当然很好,很值得重视,很值得遵守。
单引笙的沉默让杜宴礼确定自己刚才的一席话是有效果的。
他满意地放过今天晚上的第一个“合同”问题,开始今天晚上的第二个“情感”问题。
“引笙,你对恋爱是怎么想的?”杜宴礼忽然问。
“……没什么怎么想的。”单引笙不明白杜宴礼想要问什么,他直接回答。
“我没有谈过恋爱。”杜宴礼泰然告诉单引笙这一点,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避讳或者难以启齿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工作太忙,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对感情非常认真。”
“我是一个讨厌失败的人。”
“但感情的独特性让我无法在最早的时候得知我要投入多少才能获得胜利,所以我会以慎之又慎的态度展开一段恋爱,这样,当我决定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单引笙发现杜宴礼正看着自己。
他一时升起了些错觉。
总觉得杜宴礼是特意看着自己,特意告诉自己……
杜宴礼一语双关:“我会非常认真的喜欢他,我希望他也是如此。”
“否则,”杜宴礼又说,“我无法预料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那种结果恐怕双方都不想看见……”
单引笙陷入了迷惑之中。
坐在沙发上的人面容柔和,语调不疾不徐,似乎谆谆善诱,也十分亲密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又十分理智,十分冷酷。
他究竟温柔还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