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谈话结束,程兵早早的在门口等着,拍着张章的后背一起下了楼。
到了车上,程兵递了一封信给他,然后叹了口气,“伍部长这次帮了大忙,帮你把雷刚的事情瞒了下来,只是怎么让人伤着了?他们那个指导员真彪,逮谁骂谁,最后还是伍部长赔礼道歉才安抚下来。”
张章看着手里的信,方方正正的字体,力透纸背的苍劲有力,地址是他家,只是写着巩志的名字,挑眉,“雷刚的?”
“可能摆了有几天了,你要早看到,也折腾不出这么多事儿了。”
张章拆开信,心不在焉的开口,“你们没看过?”飞快的看了一遍,失笑,“未必,呐。”把信递了过去。
程兵接过信看了一遍,也笑了,信上的内容不多,像记事一样,写了写自己的情况,询问了一下张章的情况,或许碍于部队通信的要求,甚至写的很模糊,没有半个表情符号,就这么一封信,要是落在那时候的张章手里,指不定往哪里想,当然,也不能保证是不是能够起到治愈的效果。
反正,那时候张章抽风抽的厉害。
两个人在车上聊了一会儿,临下车前,程兵问了一句,“那孩子还要吗?”
张章挑眉,“要啊,为什么不要?”
程兵想了想,斟酌用词,“你们俩的工作环境带个孩子……我觉得不太合适。”
张章一下笑了,“有什么不合适的?雷刚反正早晚要从一线退下来,他带就行了呗。”
“你这也太不负责了。”程兵板着脸瞪他。
“那你让我退了,我带。”
程兵愣住,叹了一口气,拍着他的肩膀下了车,就现在这个情况,谁敢下这个承诺?
张章按下车窗,喊了一嗓子,对着程兵笑开了牙齿,“我们要是带不了,你带,孩子他爷爷。”
程兵看着张章转着方向盘,潇洒的倒车,开远,失笑,也是,自己这么担忧做什么?孩子出生了还有那么多人疼着,他也快退休了,这俩人要是实在带不了,他来带。
只要张章愿意配合治疗,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很多,陈医生接着继续了四个疗程,就签署了痊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