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尿。”胡志宣简短地回答。他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他师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信,尿尿哪里用得到这么长的时间。宣哥哥你是不是去偷吃什么好东西了。”沈惠清舔了舔嘴角,刚绕着院子跑了三圈,又蹲了半刻钟的马步,他有些渴了,好想吃桔子。
胡志宣看白痴一样看着沈惠清,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师母不是紧着他们,哪里用得到去偷吃。
“沈惠清、胡志宣,早读的时候要专心背书,不准说话,不然我就把你们的名字记下来交给夫子了。”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虽然在这早读的朗朗读书声中不是很明显,但还是被耳尖的班长柳奎听到了。
沈惠清吐了一下舌头,回座位上坐好背书去了。
胡志宣撇了柳奎一眼,这傻大个,又拿着师父的鸡毛当令箭了。
沈惠明看到胡志宣是和方睿轩一起来的,若有所思。
柳癞子在双水村的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将来回给他送饭的柳老娘折腾得不轻。
最后一天的时候,已经完全是一副瘫痪在地的死鱼样,连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都做不到。柳老娘花了十几个铜板,才找到人将他抬回了家中。
偷人已经是受人鄙夷的一件事了,但是和另一个男人一起和这个女人滚床单就不能被人们所接受了。这时候,村中的人大都不愿意沾惹柳癞子,更别提帮忙抬人了。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男子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才是主要的世情。
女子之中,除了皇室的公主贵女还没有人敢大胆到这般地步。对于闭塞的村民来说,这种事情就更是闻所未闻了。
陶氏被休回娘家后,兄嫂嫌她祸害了家门名声,将她卖给了一个偏僻村落瘸了腿的鳏夫做续弦。
另一个奸夫没有找出来,陶氏在安洪的打骂上,说出的与她通过奸的足足有六七人。
但是安洪逐个去找的时候,人不是早早躲了出去,就是被那家的女人给骂了出来。虽然那些女人怨恨自己男人拈花惹草,这种时候却还是不得不出面维护他们。
安洪索性不出去做活了,带着几个哥哥和几个好友,逐个蹲点教训那些人。他被戴了绿帽子这件事情已经是全村尽知,面子里子早就已经丢光了,这场子不能找不回来。
还好儿子女儿都是在分家前有的,是安洪亲生的孩子。不然再帮被人养上几年的孩子,这真的能憋屈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