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韵委屈地说:“师父刚刚还说我干得漂亮……”
“我以为你画的是面具。”
“面具这么丑,怎么能比得上师父?考试这么严格,我当然要全力以赴。”容韵振振有词,“万一因为人选太丑,我落选了,那多可惜!”
陈致指着自己的面具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戴面具?”
容韵说:“想过的。师父不是担心胡念心出卖师父的画像吗?放心吧,他没有。就连挂在西南王卧室里的那张画像也不是我。”
陈致眉心一跳:“什么意思?”
容韵说:“我的人重新看过那张画。第一次因为太紧张,所以没有看字,匆匆看了画中人的脸就回来报告了,等看清了画上的字之后,他才知道不是我。”
陈致问:“那是谁?”
容韵说:“师父知道以后不要太吃惊,其实是……燕朝开国皇帝崔嫣。”
……
听起来,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吃惊呢。
陈致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早在他说出人不是他的时候,脑海中就有了两个备选答案——燕北骄与崔嫣。五成的几率,果然对了。
容韵说:“师父不奇怪吗?”
陈致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容韵:“……”
考核的名单全部出炉,几家欢喜几家愁。抱怨容韵与陈致的那些大都止步于此。只是他们既不关心百美,也不关心容韵与陈致的道义问题,一心一意地争论北燕与南齐孰是孰非。连过关的人被请到更里面的院子也不在意。
陈致与容韵混在人群中,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