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竟然还抱着自己,没有起床。
陈致研究了一下两人的姿势,决定装睡。
他一闭上眼睛,崔嫣就睁眼看他,轻笑着说:“你睡着了,我亲你,算不算乘人之危?”
陈致没回答,只是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枕头。
崔嫣忍不住笑出声:“不闹你了,快起来吧,一会儿阴山公就要进宫了。”
陈致睡眼惺忪地侧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这座城里发生的事,除了你的心,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崔嫣戏谑地捏了下他的鼻子。
这种亲昵的举止发生得太多,陈致已经学会了平常心以对,就当自己养了只爱挠鼻子的猫:“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崔嫣说:“你眼里看着我,心里难道还在想别人?”不给陈致说话的机会,就接下去道,“若是这样,不管对方是谁,我都要杀了他。”
陈致:“……”这年头,考生竟还自备正确答案。
两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地吃早餐时,阴山公果然进宫了。
崔嫣去议政殿,陈致在乾清宫接见他。
阴山公来皇宫这么多次,进乾清宫还是头一回,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两眼。陈致拿着被抠了镶金的镇纸给他瞧:“郡公赠送给我的,我珍藏至今。”
阴山公盯着镇纸看了半天:“我记得这镇纸原本镶了金?”
陈致说:“……我摸啊摸的摸久了,就掉下来了。”
阴山公说:“陛下喜欢,我回头再奉上几件。”
“罢了,你送得再多,最后归不归我还不一定呢。”陈致说完就后悔了,这话摆明给阴山公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