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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总局原址在朝内81号地下，我们原以为地上是废宅，没人会去，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对外传说那里是个凶宅，结果一群人成天跑去探险，严重影响我们的办公效率，局里一个大佬给上头打报告，就把办公室给迁到这里来了。不过现在这边叫外卖就容易多了，原先在那边，叫个外卖都没人敢送……”</p>

何遇走在前面，絮絮叨叨说完，又问他：“说到这个，我让老郑督促你多做国考真题，你没落下吧？”</p>

冬至乖乖道：“一直在做，还买了题库。”</p>

何遇很满意：“按照你的能力，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今年竞争虽然很激烈，但一直以来笔试这一关都没人拿到什么高分，大家的重点都放在面试和后面的培训考试上，你要是在笔试能拿到高分，就是面试差点也没关系，回头我再给你补习补习面试的内容。”</p>

冬至好奇道：“卷子是局里领导自己出的吗？”</p>

何遇摇头：“用的是去年国考的备用卷，面试才是局里自己出题！”</p>

冬至想起老郑说过的青皮狐狸，不由抽了抽嘴角：“那其实笔试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的吧？”</p>

何遇斩钉截铁道：“当然有！正能量的内容背多了，你自己潜移默化也会去相信啊，人自然而然就有正能量。”</p>

冬至啼笑皆非，他头一回知道正能量还能这么解释。</p>

“不要笑。一句话，一件事，一个人，只要被无数人记挂，念念不忘，自然而然就会有了念力。日本的言灵术你听说过吗？”</p>

见冬至点头，何遇继续道：“小鬼子坚信语言本身具有灵力，这个想法是有一定道理的，言灵术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一个出色的阴阳师，甚至能够通过念诵对方的名字，置人于死地，与东南亚的灵降有点异曲同工之处，这都是语言的力量。”</p>

冬至有点明白了：“这么说，正能量，其实换个角度来看，也是一种言灵？”</p>

“聪明！”何遇一拍大腿，“你不是在羊城工作吗？荔湾广场外面挂的核心价值观看见没，那也是借由文字的正气来镇压邪祟的一种方式。所以啊，很多人不重视笔试，那是他们傻，你好好背吧，说不定将来能保命！”</p>

无论如何，跟一个神棍谈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本身就让冬至觉得很玄幻。</p>

两人来到五楼，何遇先在门上敲了一串奇特的节奏，再将消防门推开。</p>

入目是光洁的大理石地板和墙壁，天花板还吊着水晶大灯，光芒闪烁，大厅里异常热闹，有些人排队在窗口办手续，有些人则在办公区交谈或打电话。</p>

乍一看，冬至还以为来到银行大堂。</p>

这里的富丽堂皇跟外头的破旧没落，如同两个世界。</p>

见他惊讶的反应，何遇得意一笑：“经费都用在这里了，所以外头旧点就旧点吧，正好省钱又省事！”</p>

“他们在做什么？”冬至对眼前一切好奇万分。</p>

何遇道：“有些刚修成人形的妖怪过来登记备案，建国前那环境你也知道，乱糟糟的，民国政府也根本不管，世道混乱，人妖不分，建国后就规定所有成形的都必须进行登记，方便管理，但有些在深林老林修炼，一呆就是几十上百年，根本不知道外头变化，还有的是过来报案，还有一些发生纠纷过来寻求调解的。”</p>

冬至叹为观止。</p>

一个清秀少年迎面走来，姿势别别扭扭，目光跟冬至对上，立马又移开，很害羞的样子。</p>

何遇指着他：“你，给我站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