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你丫有事儿说事儿,别膈应我!”刑厉坤怒道,“如果不乐意,老子现在就把他弄回来!”
夏俊被吼得抽噎了一下,情绪崩溃,忽然嚎啕大哭。
哪怕他当年和夏擎决裂,也没哭得这么凶。
刑厉坤啧了一声,把他脑袋按在肩上捂着,点上一根烟,静静等着夏俊平复。
这一场眼泪早该来了。
等夏俊哭完,顺手拿刑厉坤的衣服揩了把鼻涕,完事自个儿乐了,“看着真恶心。”
“你妈的。”刑厉坤粗重的眉眼松开,胳膊搭在车窗口露出结实的肌肉轮廓,让人特别有安全感,不像夏擎那种书生样……一看就好欺负。
夏俊不说,刑厉坤也不问,两个人停靠在路边抽烟,灌了一车厢的烟雾。
刑厉坤睨着夏俊,这人面上再怎么浪,骨子里还是他最熟悉的发小,一副傲气横生的臭德性。
夏俊抽完最后一根烟,把手机掏出来,划拉删号,那些乱七八糟的‘向上弯’、‘公狗腰’、‘大鹅蛋’全部删干净,一个都不留。
刑厉坤突然问:“夏俊,那小鸭子当年什么时候被轮暴的?我记得是夏天?”
“嗯,夏擎大一的暑假。”夏俊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嘛?”
“这里头说不定有猫腻……”刑厉坤咄咄地敲着方向盘,“你甭管了,我来查。”
夏俊激动地伸手掐人,“你大爷的,到底什么意思啊?说清楚!”
“他被轮暴之前,可能已经得病了。”
夏俊一阵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