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劲儿够大的啊……动心了也好,这位看着比夏俊养的那些小鸭子靠谱。”
“那能比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个人默默抽完烟,刑则啓问:“你到底什么打算?不想进军队,那就进海程,我不可能看着你在地下格斗场继续混日子,太危险了。”
刑厉坤咬着烟蒂哼哼,再危险能危险过你的人那一闷棍吗?敲得老子现在都头晕恶心。
刑则啓下了一剂猛药,“要是还想玩格斗,也行,你留个种,让我跟爸有个交代,至于你那个小傍家,也甭见了,免得祸害人。”
刑厉坤知道,他哥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要真想把宋谨藏起来,恐怕他找死也找不到……
他跟夏俊混玩了十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过不少床伴,但从来没谁像宋谨那样的,表面不露锋芒,内里却有温暖的磁性,专吸他这块油盐不进的大铁疙瘩。
刑厉坤一岁时亲妈就得乳腺癌去世了,他被亲爹刑远平带着睡办公室,被老舅蔺严带着吃部队大锅,再长一点,就是刑则啓手把手教他认字算数,严厉到手板心都被打肿了……从小到大,在他身边围着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就是同一辈儿的刑则啓也大他十多岁,带着类似长辈的威严,虽然这些人亲他宠他,可永远填补不了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独属于家的柔软。
宋谨的出现,让刑厉坤一颗糙惯了的心如沐春风,像被泡进温水里,慢慢沸腾加热,从铁块化成了面疙瘩。
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安心,让他平稳,让他突然有了停下奔跑冲杀的欲望,让他忍不住眷恋。
刑则啓这一下,是真真正正地打蛇打七寸,掐人掐软肋。
刑厉坤沉默半天,脑子里千回百转,终于做了决定,“哥,我去海程,但不去海程地产,我要海程娱乐。”
刑则啓点头说:“行,我让阿崇准备文件,吃完午饭签给你。”
“还有个事儿,”刑厉坤说,“我年后再接公司成吗?前面这一段,你先帮我顶着。”
刑则啓一眼就看透他,“争点气,别给咱们老刑家丢人。”
刑厉坤嘿嘿笑,把自个的大鸟拾掇好,美滋滋地靠在床上,欣赏媳妇儿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