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六条院志吾清清冷冷地对打了人的青年道。
低睑的眼,突然睁开,那种威严冷洁的目光使得那青年弃去迟疑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敌对的导火索就这样给埋下来,六条院孝仁是痛恨的,他是倒霉的炮灰。一向各自为营的教练们突然齐了心地把他往死地逼。
六条院孝仁与六条院志吾几乎碰不到面,岛虽然不大,但只要存心还是可以做到漠视对方存在的。
可是,对方经常出现在教练们的私语里:“那小鬼是有基础的。”“那小鬼吃得了苦。” “那小鬼天赋高。”
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二个月过去了。
若是在故乡,这个季节是金秋了。
但在这小岛,白日的阳光依旧带着毒牙,只是一入夜,温度低而伤人,夹着海风,咆哮着的海水冲刷着岩石,连高高壮壮的椰子树腰折般的惨鸣。
白日里,承受着极限的训练,只是黑夜还是身体眠休的场所,一般这种时刻,六条院孝仁是在梦乡的。
只是今夜梦到了故乡,突然醒来,便睡不着了。
暗夜使熟悉的环境铺上了层神秘,束缚了步伐。风与树木共奏出乐章与白日有着不同的感受。当眼睛习惯了黑暗,可以看得清平日通往海滩的路。
有人的声音!随风流动。
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是日语。六条院孝仁的日语并不算好,虽然是他必修的功课,但他没有语言天份,除了家乡的语言,其他的外国文字都让他头痛。
他寻找声音。
是六条院志吾的教练们呢。他们没有休息都在海滩边等待着在海浪里浮动的人影。
六条院孝仁默默静立了会儿,有些冷。有人给他披上了风衣。“六条院志吾天天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