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是一张织得越来越细密的蛛网,而他们两个都如同猎物般躺在大网中央,本该是互相追逐撕咬,抢夺猎物,但偏偏他们心甘情愿,自甘沦陷。
于是猎物的身份转变。
林炀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后来一天酒醉,嘴上那个把门的也被酒浇了个干净。他看着远处正举着酒杯的沈郁苡,他问容瑜笙:“沈郁苡都和你说什麽了。”
容瑜笙把半满的酒杯放下,问:“你指什麽?”
林炀抿了口酒,半晌,说:“没什麽。”
林炀常常在想,沈郁苡究竟有没有将她两年后就要回国的事儿告诉他,如果说了,容瑜笙现在怎麽敢这麽理所应当地和沈郁苡在一起,他该知道的,回国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也是在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下最后通牒,一旦回国,两人各自回归家族,那这份感情,别说爱了,估计只会形同陌路。容沈两家不可能会联姻,且不说容家那边,就说沈杭岭,他为沈郁苡挑选的丈夫只会是个乖乖听话、任人摆布的货色,只要尽好丈夫的职责就好,他绝不会允许出现一个极有可能抱有野心的角色站上这个位置。
更何况,沈容两家的斗争,只存在龙虎之争,绝无修好可能。
对于这俩人之间荒唐的爱恋,林炀只觉得是年少叛逆,再过几年,谁有会将这短暂的欲望宣洩放在心上,动物本能罢了。
这麽想着,话也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动物本能而已。”
容瑜笙的视线本已经绕回到沈郁苡身上,看见她正朝着自己勾手指,没动,只是摇头,又学着她的样子轻佻地勾手指,看样子是想让她主动过来,可沈郁苡却干脆转身装没看见。
“是啊,动物本能而已。”容瑜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