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容瑜笙重新躺下五分钟后,沈郁苡必保坐起来摸过打火机,续上容瑜笙刚掐灭的温度,不同的烟,同样的无言。
……
“沈郁苡。”
沈郁苡见着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脸上的一切表情一瞬收敛得干净,就像是顷刻间成了个没情绪的瓷娃娃,但这瓷上还带着刻意烧制出来的刺,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沈杭岭见她冷着的脸还怔了一瞬,而后像是才堪堪从回忆里深挖出这个几年没见的女儿最常在他面前摆出的那副模样,又笑了下,皮笑肉不笑,视线也紧紧地打量着沈郁苡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变了,又好像没变。
没变的是对他的态度,像是匹狼一样恨不得将他拆之入腹,变的是她的五官。
要说曾经的沈郁苡是有锋芒的,但她的五官还是更像沈母,细看仍有那麽两丝柔和,但现在,或许是进了社会被打磨光亮,又或许是这幅西装办公装扮给她添了几分曾经没有的成熟,给沈杭岭一种她长得越来越像他了的错觉。
沈杭岭很少照镜子,他对自己的脸没什麽兴趣,但也记得自己样貌与沈郁苡曾差了有五分,但如今只剩三分,尤其是沈郁苡的眼神,像他,太像了。
沈杭岭又笑,笑沈郁苡和他如此像,模样、性格、手段。
想到此,沈杭岭也不多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容家的那个你是玩玩还是认真的?”
他话问的随意,毕竟还是更信沈郁苡只是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