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迟迟不肯离开,但见沈郁苡没了兴趣,又只能不甘心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美人不愿意开口,他还能撬开她的嘴不成。
之后的人似乎也被沈郁苡的冷脸吓到。
没人上前。
他们这桌重归平静。
林炀也松了口气,举起杯特调鸡尾酒,打算和沈郁苡碰杯:“喝几杯就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要把前几天的睡眠都给补回来,松松身上的螺丝钉,再不歇歇,真生鏽……”
杯还没撞上。
就被人半路截胡。
沈郁苡擡眼去看。
男人的眼神赤裸,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沈郁苡,从上到下,一寸一寸地移动。
也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林炀心底咯噔一下,耳边瞬间归于死寂,震得他心髒扑通扑通阵跳的舞曲声统统消失。
一切都是有预兆的。
直到冷冰冰的铁鏽味铺天盖地地涌过来。
林炀才明白,沈郁苡故意的,她就是要来撒气的,她就等着有人撞上来,然后她才能恶劣却理所当然地将怒气砸在另一个败类身上。
所有声音断断续续地重新奔向林炀的耳畔,他的世界恢複正常,但沈郁苡却已经站在一堆碎玻璃片中央,地上还躺着个方才还在顽劣地用视线描绘沈郁苡身体曲线的男人。
那男人或许说了什麽罪不可恕的话。
但林炀没听懂。
这也就导致———
他只能跟着沈郁苡逃亡一般一路狂奔。
沈郁苡的外套依然褶皱,奔跑间风从外套上穿过,卷携着刺鼻的味道沖击林炀的大脑。
林炀跟着她逃。
沈郁苡停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