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沈郁苡在想什麽。
沈郁苡不在乎容瑜笙,可容瑜笙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他在毫不掩饰地引诱沈郁苡,他引的是沈郁苡的欲望,诱的却是沈郁苡对他的占有。
容瑜笙身上也有着压都压不下去的兽性,正因如此,他和沈郁苡身上有太多相似之处,他摸得清沈郁苡的欲望从何而来,也知晓该如何引诱她落入俗套,可偏偏沈郁苡的那股子傲劲儿不允许她就此投降。
她在规避危险,显然,容瑜笙就是个蛰伏在暗处的猛兽,他就是危险本身,沈郁苡和他相处时是快乐的,因为那种危险感让沈郁苡无法自控地感到兴奋,她喜欢那种感觉,更是乐得在撕咬中获得快感,但与此同时,容瑜笙也在告诉她,他甘心伏低在她身边,可真是这样吗。
听一次,沈郁苡或许会觉得来了新鲜感,听两次三次或许就当个乐子,但听得多了,这话就像警钟一样不停敲响,令人头疼的声音不断萦绕在天际,高高在上地提醒着沈郁苡这一切都是随时可能被撕毁消弭的假象。
她会恐惧吗,或许会,趋利避害是所有人的天性,沈郁苡也不例外。
她不怕死,但怕期待落了空。
在沈家。
她的期待无数次被抛埋在坟墓里,无人理会。
沈郁苡深吸口气,她随手拎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出去喝酒吗。”
林炀看了眼时间,“就咱俩?”
“你还想叫谁?”沈郁苡拉开门,走出去。
林炀唉声抱怨:“得,我就是天生被沈大小姐压榨的命。”
话这麽说,但他人已经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