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ut it&039;s enough”特利尔笑。
沈郁苡的思绪早已飘远。
新年。
家人团聚的日子。
……
“沈。”一个跳脱的女声陡然传来。
沈郁苡扭头去看。
一个大波浪的金发美女像是喝得醉得不能再醉,两只胳膊,一边架着一个人,左边架在一个短发女生的肩膀上,那女生似是嫌弃她身上那熏天的酒精味,拧着眉头皱鼻子,还时不时催促她走快一点儿,而右边,则是架在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乖乖的男生身上,而与他气质不符的是,他脸上赫然印着数个唇印,看那口红颜色以及形状,似乎还不是一个人印上去的。像是误闯花丛的书呆子,被人捉弄完了才被放出来。
但一切都是假象,他开口就是怪罪那大波浪的美女,也就是加莲娜,“加莲娜,你最好是明天别醒过来了,都告诉你自己控制点儿量,怎麽又喝醉了,坏了我的好事,那种类型的美女我可我还是第一次见呢,你可真是个坏气氛的捣蛋鬼。”
加莲娜正头晕着,根本听不清他说话,只是含糊不清地哼唧了句:“别说那些让人头疼的话了,讨厌死了,亨利。”
短发美女,也就是玛丽,她撇撇嘴,擡眼看着沈郁苡,又打量了特利尔一眼,扬声说了句:“你俩能不能来帮我扛着加莲娜,我快要被熏死了,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特利尔耸耸肩,说:“你完全可以松手,让亨利自己扛着就够了。”
亨利错愕地擡眼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肩膀上一重,彻底压得他说不出来话。
“fuck!”亨利骂。
几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哄着醉鬼加莲娜,慢慢悠悠地朝着家走。
本来打算叫家里的司机来,但加莲娜那家伙喝了些酒,就开始耍酒疯,哼哼唧唧地就要来个city walk,还干脆整个人都跳到了亨利的后背上去,死也不肯下来。
特利尔自然没意见,他巴不得和沈郁苡多待一会儿,而沈郁苡前两个月都在忙着学校里的事,以及…家里的事,太多事情无形地压在肩膀上,沈杭岭自从她来美国后便再也没过问过什麽,只是定期打来几笔钱,而沈郁苡也没兴趣去主动联系他。
都说沈家感情淡漠,都是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