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瑜笙想起来巷子里停着的车,毫不费力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这事他见过的也多了,他和沈郁苡都见过同样的龃龉龌龊,“…你没回家,我想猜猜你去干什麽了,你自己走的,最近你总念叨着顾落衡,我以为你要和他约会去,就想跟着他,看看怎麽回事,后来发现顾落衡就是单纯回…家,或许是第六感?我觉得你可能会在这儿,我就等着,结果真就等到了。”
“你等我干什麽。”沈郁苡问。
容瑜笙脱下来他身上穿着的黑色外套,披到沈郁苡身上,上面还带着他残留的温度,像是将燃未燃的火苗。
风一吹,衣服被吹动,容瑜笙肩胛处衣料紧贴着皮肤,宽阔瘦削的骨架让他没表情的时候多了两分不易亲近的凛冽。
但容瑜笙伸手把沈郁苡的帽檐又想下压了压,想给她遮风,不想看她眼底那不含半分温情的情绪,他声音淡淡:“没事閑的,等着玩。”
“你骗人。”沈郁苡晓得。
容瑜笙不予置评,只问:“还在这儿坐到多久?一会儿有雨,阵雨,但是淋着了也不舒服,我没带伞。”
“你还特意看天气预报了?”沈郁苡问。
“没。”容瑜笙说:“路过的时候听小贩说的。”
沈郁苡又说:“容瑜笙,你不回家乖乖写作业吗。”
“我不是好学生,你问过。”容瑜笙说。
“那你考进一班?”沈郁苡自己把帽檐推上去一点儿,看容瑜笙表情:
容瑜笙随意地擡手点了点脑袋,说:“有脑子。”
沈郁苡:“…够装逼。”
她就没脑子了?
但他这麽一说,沈郁苡的心情也好了点儿。
既然决定已经做了,那就没什麽好过多忧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