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诺瓦将军就二姐这麽一个孩子,但他属意的继承人却不是她。二姐不服气,就一直闹着呢。”
蔚舟拍开他的手,抱臂靠在书桌上:“还有老大和老三呢?你一次性介绍完吧。”
杜漳也正有此意,跟着她走到桌前,弯腰压低声音:
“大哥是上一任将军的孩子,跟我们差了二十多岁,早就不来往了。至于三姐……她是诺瓦将军的养女,十年前殉国了。”
他还想补充点什麽,却被蔚舟一手肘顶在胸口上,擡头一看,原来是季时宴正站在门口。
杜漳莫名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不自觉地离蔚舟远了些。
“抱歉,打扰你们了,杜将军让我上来喊你们吃饭。”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嘴上说着打扰,神情却没什麽抱歉的意味,按长辈交代说完这麽一句,又转向蔚舟:
“蔚小姐,上次因你临时有公务,我们的商场之旅戛然而止。如果你还有下一次出行计划,请务必联系我,我随时恭候。”
“下次”之言本就是成年人间默认的客套话,寻常情况下笑着应下便是,但蔚舟连这种虚幻承诺也不肯给。
“两国交流事项即将收尾,我準备啓程回帝国了,就不劳烦季先生了。”
闻言,季时宴表情一滞,眼底闪过错愕,当即看向杜漳,用眼神向他求证。
杜漳没反驳。
他心中思绪翻飞,迅速转变话题:“两国休战也有一段日子了,不知后续有没有开放通商的可能性?”
蔚舟绕过他朝外走,声音渐行渐远:“帝国与联邦不同,并非所有权利都掌握在执行官手里,商业一途不在我的管辖範围内,季先生问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