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之下,念亦安的脸颊与双眸令人浮躁的心都静下来,或者说,如同水上落日般融化。
巴勒冬不由自主地轻轻抚上念亦安的脸颊。
念亦安下意识背部一僵,又立即在心下告诫自己,这并无不妥。
似是看出了念亦安的不适,巴勒冬如梦初醒般收回手来。
“看看我在做什麽!”他解围地自嘲,垂下眼,掩盖住眼底的失落,“我们还没成为真正的夫妻呢!”
虽说知道巴勒冬说得对,若是恪守礼节,她应该在二人礼成后再允许巴勒冬触碰她,可念亦安一想到自己竟真会与他结为夫妻,做那些与沈瑾逸做过、甚至没做过的事,她便觉得有些奇怪,还有些莫名的恐惧。
她倒不是思念沈瑾逸,只是……
罢了,再想下去只会心烦。
“所以我的马在何处?”念亦安接过话来。
“我已经命人牵来了!”见念亦安有意,巴勒冬又欣喜地擡头,朝她伸出手,“走吗?”
看着他的手犹疑片刻,念亦安便笑着将手放上去。
本默默跟随在车边的侍从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大口气。
北屹王私自进马车已是不合礼制,而现在……
和亲的公主竟私自拆了发髻,还与北屹王手牵手自车中出来,还……还骑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