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有练舞的时候能够全神贯注,身体一紧张,脑子就没有时间閑下来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沉,舞室的光线越来越暗。
她停下动作,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看了眼手机时间,该回去了。
从地铁口出来时,外面暮色幽沉。
过红绿灯到达对面,这条铺着青石板砖的路通常晚上会有很多散步的人群。
小路边上栽种着粉色的异木棉,此时正值花期,树枝在花朵的重力下垂向地面,放眼望去,恰似一条粉色长廊。
冷风吹过,树枝摇摇晃晃,抖落一地花瓣,洋洋洒洒铺满路面。
穿过这条小路,鞋底总会留下花的印记。
许是运动完身上出汗,被晚风一吹,白色的羊绒大衣在此刻略显单薄。
薛韵裹紧外套,加快脚步。
包里突然传来手机铃声,她艰难的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在包里摸索了一阵。
“喂,你好。”
“是我。”
薛韵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偌大三个字“杨言津”。
她停了下来,身体往路边靠近,防止被过路遛狗的人群撞到。
“言津,找我有事吗?”
“嗯。你之前不是送了一块腕表到我这修理吗,这段时间我把它修好了。今天出门谈事,正好会路过你家,就顺便带了出来。”他的声音清冷如墨,绵长婉转,“你现在在家吗?我马上到你家楼下了。”
薛韵怔住,“现在吗?我在路上马上到了,你可能需要等我几分钟。”
“不急,我还没过红绿灯。”他顿了顿,“那先这样,待会儿到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杨言津挂断电话,左手搭在车窗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