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被小臂自侧方举来的、遮挡在她头顶上方的方形记录板。
乌苏顺着小臂的走势偏头,去瞧她的主人。
“起来的还挺是时候,”那张略显熟悉的清丽脸蛋逆着太阳光填满她视野的瞬间,女孩正好开了口,语气顽劣却不令人生厌,“再多一分钟就要问你收费了。”
是之前乌愫出事时帮她处理伤口的护士。
也是。
她为数不多的债主之一。
女孩撤回举在她头顶的那方记录板,尖锐清泠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两圈儿,确认她裸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伤口,感觉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也不像有什麽大问题,才双手抱臂睥睨着她开口:“又跟人打架了?”
乌苏把头埋重新回臂间,阖起眼眸。
“没,”她的嗓音干涩疲累到不行,像是有什麽东西磨在砂纸上般嘶哑的自身体间传出来,“杀人了。”
女孩儿显然不信她这话。
毕竟国家的法律还没有宽松到能让她如此猖狂。
但她眼明心精的看出她现在的状态很差,没再说些或许会适得其反的有的没的,像是恍然想起什麽来,她低头翻了翻手中别着一沓病例表的记录板。
翻到某张顶头处画了红圈儿的表单时,她停下动作。
“秦龙是你什麽人?”
“你认识秦龙?!”乌苏听到秦龙的名字“嚯”的一下挺起身体来,由于动作实在太过迅速,又没什麽征兆,毫无征兆的吓了女孩一跳,“他怎麽了?!”
女孩轻抚胸口,没好气的抻了抻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