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风清霁月过。
如果硬要说。
也就只有这次。这一次,他难得的选择了光明磊落。
可乌苏却高兴不起来一点。
她想不t通。
想不通为什麽就因为乌愫喜欢他,就要承受这麽多伤心与难过,明明是她青春时期最珍贵的暗恋,明明是她前半辈子最勇敢的决定,她将她的珍贵与勇敢全都献给他,不图酬报不求回馈的,为什麽最后却只能得到怎麽样都无法避免的痛苦与伤害?
她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这麽对待她?
乌苏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易拉罐。
只少了些许液体的易拉罐被用力过度的五指紧紧捏着,变了形状,压缩了空间,里面存晃的液体因着少了生存空间,愤怒而激烈的自顶端不规则的锯齿小口中喷涌而出,不由分说的打了她一手。
手背是冰冷的,是有气泡刺激的发痛的,是黏腻的,是从四面八方裹到她根本逃不开的窒息,但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她心里的杂陈。
她稍稍侧身,偏过承重柱,望向独自坐在她斜后方的乌愫。
她早已没有了先前在言澈面前装出的强颜欢笑。
双肘曲折着支在桌上托着双手,两个不大的手掌合起,死死的捂着脸颊,双肩在颤,无规律的急颤着。
虽然没有看见她的眼泪,虽然没有听到她的哭腔,但乌苏就是知道。
她在哭。
哭的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