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莫名有些舍不得说出可能会令她感到失望沮丧的言语。

男医生听后，良久都没能回答出什麽来。投向她的眼神里泛起阵阵剧烈的波动，每一阵都不太一样，但他仍然无法向她撒谎，“据我以前接诊过的那些案例来看，不能。”

“我就知道。”

她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所以接受的很快，“今天谢谢您了。”

“不客气，这是我身为医生应该做的。”

“如果有条件的话，建议让你妹妹住院多观察两天。”

男医生对她讲完，微微颔首后便迈开步子绕过她朝身后的大厅走，走出两步，又停下，回首瞧了瞧上前一步候在急诊室门口等乌愫出来的她的身影。

单薄，纤瘦，好像风一吹都能把她折断般。

却又感觉莫名的有力量。

好像无论发生什麽，都无法压垮她挺直的背脊，看起来十分坚强。

忍了半天，最终他还是于心不忍的出言提醒了一句，“虽然现在家暴不能被定罪，但是同样的，合理的正当防卫也不会被定罪。”

乌苏探头往急诊室里瞄的脖颈僵了僵。

“那如果是，正当防卫致人死亡呢？”她没回头，清冷的声线飘在空中，浸着些后知后觉的冷，“会被判多少年？”

男医生惊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反应。

再不敢多说。

“分情况吧，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希望你别做到需要了解的那一步。”

乌苏垂眸笑了笑。

隐去眼底充斥的愤恨与杀意，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回头对上男医生，娇俏道：“就跟您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