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
整栋艺术楼都凑不出50个能乖乖等到晚自习全部上完才回家的学生。
空旷清冷到根本不像是在学校。
乌愫背着装满了七八本习题册的沉甸甸的大书包,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个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什麽化妆品好用的精致女孩身后出了艺术楼,一阵阴湿寒冽的风迎面吹来,冷的她不自禁缩了缩脖颈,加快回“家”的脚步。
高一高二的学生们所在的那栋楼早就黑了,孤零零的砖红色楼体埋在黑漆漆的夜色之中,颇有点不被人重视的寂寥之意。
而它对面的高三文理楼则别有一番光景。
小四层,五十几个教室,没有一间里面的灯是灭了的,两千五百多号学生,谁也不肯第一个离开教室,谁都不肯比别人少学一点东西,你不言我不语,你学这个我攻那个,安静的好似里面根本没有人存在一般。
乌愫知道在高三文理楼里上课的学生们全都会自发的比她们多上一节晚自习才回家,习惯性的没有等言澈下学,独自回了“家”。
一进“家”门。
那个想跟t她妈重组家庭的男人便从厨房探出了头。
“愫愫回来了?”男人围着花格围裙,照例在给她準备晚饭,像极了十分顾家的家庭主夫,“快去放了书包,酒酿圆子马上好,洗个手出来就能吃。”
乌愫扶着鞋柜换好鞋子。
闻言局促的点点头,疏离又客气道:“谢谢叔叔,我放了书包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