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为难地皱起眉:“我们福兴也难,大神打架,没道理让负责修船的福兴,损失了名声,合同好好的,流程好好的,还损失维修费。”
刘经理这时也明白,福兴是要起诉他们安达吧。
他再看汉科哑火了,难免火大:“倒是汉科,听说好几家都出价了,不知道买家出价多少,总归够支付这两百多万。”
“维修又不是我们委托的。”叶经理冷笑提醒。
“跟这个没关系,海商法主张保护船舶修理人的合法权益,只要合同有效,维修了二号船,为保证修船费用得以偿还,福兴就可以依法留置所占有的船舶,至于您方才提到,船舶留置权因丧失占有而消失,在这个案子里,情况比较特殊。”
周其均解释,缓声继续道:“汉科强行拖走了船,才导致福兴丧失合法占有,并非福兴自愿放弃,福兴就享有物上返还请求权,所以一般仍会认定福兴享有占有二号船的权利。”
“也就是说,汉科卖了船,福兴也可以从船款里优先拿回维修费?”林颂好像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还开口确认。
周其均点头回答:“是的。”
两位经理都短暂地沉默下来,又回到了最初的念头,林颂是什麽意思。
林颂让服务员先上菜。
她笑:“刘总、叶总、周律师,我们先吃饭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几人也都笑起来,气氛轻松了许多,尽管各自心怀鬼胎。
林颂擅长活跃氛围,上来的每一道菜,她都能说上几句。
“这家的海蛎煎口碑不错,外皮酥脆,海蛎鲜嫩,你们再试试这道脆皮五香卷,马蹄蘸特制高山甜辣酱。”
她说着,烫壶、烫杯,沖茶倒掉,再给几人斟好茶,七分茶八分酒,斟得刚好。
“很少看到年轻人懂茶俗。”刘经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