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混混有头有脸,在四九城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人脉,经常干着争抢地盘、拍婆子、拔份儿等等事情,三天两头就在城里打群架,手里拿着木棍、菜刀、匕首、军刺啥的,跟小红兵同起同坐,相互争斗,连军方、公安、jc很多时候都管不了,老百姓更是怕他们的要命。
可以说,这些顽主,整天在四九城里游手好閑,打架惹是生非,就是他们的职业,一般人都不敢惹他们。
陈胜青本就不打算对鸠占鹊巢的人客气,一听对方报上顽主的名头,更不客气了,他一脚踩到其中一个顽主的头上问:“这房子是有主人的,你们是从什麽时候住进来的?里面的东西,比如床头放着的那个木盒子,你们打开过没有?”
屋里没亮灯嘛,四个顽主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还以为在自己的仇家,生怕他一不高兴嘎了自个儿,无比配合地说:“这房子空了十几年没人住,听说以前是一个教授的房子,后来被打成右、派,下放去了不知死活,不知道什麽原因,他这房子没被充公,一直留在这里,听说有人在上面罩着。这不是前些年小红兵沖进来打砸了一通,我们看这房子挺好的没人住,就从那个时候住在这里,您老要是喜欢这里,我们马上就滚,把这好地儿让给您。”
另一个男人马上接话说:“对对对,您老要是喜欢这里,我们马上走。床头上的盒子,是我们好不容易发现的,箱子可沉了,里面绝对装得有好东西,可惜那盒子是用拓木做得,必须要有特定的钥匙才能打开,没有钥匙,就算用刀劈,也劈不开,用子弹打也打不穿,还烧不燃,好像做了特殊处理,我们拿了好几年,一直打不开,就放在床头。”
陈胜青没吭声,默默地把那沉重的箱子,拿到手里。
床头晕过神的男人看见他的动作,回误过来道:“这位好汉,您是这家主人的后人,是来拿东西的吧?不瞒您说,我发现了您家的密室,只要你放我们兄弟一命,我就告诉你密室在哪。”
“哦?你会那麽好心?”陈胜青完全不信邪,拿刀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两下道:“你不说,我也能找到,我为什麽要留你性命。”
男人吓尿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陈胜青道:“说吧,密室在哪,说对了,兴许我还能饶你一命,要是不说,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在绝对压制的武装力量面前,男人还能说啥,老实地把密室所在位置,跟陈胜青说了。
陈胜青听完后,围着屋里转了一圈,把屋里的窗帘都拆下来,撕成条,摸黑把四个男人五花大绑的绑起来,临走前道:“天亮了再向附近的人求救,要是现在鬼叫,你们知道后果。”
四个男人能说啥,唯唯诺诺,赶紧应下。
陈胜青抱着盒子,对一直在门外等候的杨秋瑾说:“走,咱们去密室。”
密室在小洋楼后院的旱t厕旁,是一个向下延伸的暗墙,当年抄家的人,把整个小洋楼该砸得砸,该挖得挖,连院子都被掘地三尺,就是想找蔡家藏的宝藏,他们万万没想到,蔡家所有的好东西,都藏在厕所旁的密室里。
毕竟当年蔡家有人住,厕所满满当当,谁会把宝物藏在厕所旁啊。
现在多年没什麽人住,厕所已经干了,陈胜青带着杨秋瑾走到厕所旁,对着墙角一块砖按了按,伴随着一阵咔嚓咔嚓机关运作的声响,厕所旁边露出一个地洞出来。
里面修得有石阶,夫妻俩打着电筒往下走了几米距离,露出一面严丝合缝的乌黑色拓木门,上面有许多被砸过砍过的痕迹,附近的泥土还有被挖过的痕迹,但是这间密室,像是四面墙都用拓木整体修建,即便挖了墙边的泥土,也无法打开。
“想不到蔡教授藏东西的地方,竟然如此隐秘,用料如此难得。”杨秋瑾吃惊不已,从包里掏出一把工艺複杂,半尺长寸宽的鎏金刻花钥匙出来,试探性地往钥匙孔里一插,按照蔡教授说得,左右各自转动一整圈。
那锁发出咔嚓咔嚓声响,乌黑的房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一间不到三十平方,堆满各种古词字画,瓷器古董、各种名贵的红木紫檀木沉香木等等木头,以及满满两个箱子装得大银元,两箱子各种珠宝首饰,一箱子小黄鱼。
杨秋瑾看到屋里的东西,眼睛瞪得老大,直呼:“我的天哪,这麽多东西,得卖多少钱啊!”
陈胜青转了一圈道:“小黄鱼好出手,古董字画瓷器之类的都是真迹,价值连城,现在只能在黑市卖,价格低迷,卖了可惜,珠宝首饰你挑一些喜欢的,除了小黄鱼我们卖了,其他的东西,我都运回边疆去,问问蔡教授、郑教授两人怎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