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六月底了,陈胜青领头的抓捕犯罪行动也接近了尾声,这不是有些混混流匪蹿跑到了天山农场的地界,陈胜青带着一支小队,在天山农场进行抓捕巡查,翟宏博知道他来,特意带上农场几个干部来陪他巡查。
农场副场长,今年调任过来的一个三十多岁,名叫罗代玉的女同志,听到陈胜青的话后,拿手做遮阳伞,罩住眼睛,盯着远处的杨秋瑾说:“陈副团长可真是好男人,杨场长每年都换新衣新鞋,让我们场里一衆女职工同志,羡慕的不行呢。”
这话明面上听着没什麽,陈胜青愣是听出她话外的意思,眼神淩厉的看她一眼说:“有什麽好羡慕的,我爱人每年穿的新衣,换的新鞋,我这个做丈夫的鼎力支持,在我有经济能力的情况下,我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节衣缩食,穿着旧衣,跟大多数妇女一样活得蓬头垢面,成为怨妇。如果不是我爱人坚持要来农场上班,要来实现自我价值,来奋斗自己的事业,以我的工资,她完全可以呆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什麽事情都不用做,也不会在这里被人质疑。”
这两年国内的形式稍缓,不过普通老百姓活着依然不容易,许多人家都在温饱线挣扎,饭都吃不饱,更别说穿新衣,换新鞋了。
普通人三年换一件新衣、一双新鞋都算不错了,杨秋瑾年年都换新衣新鞋,脸上还用化妆品保养的那麽漂亮,农场不少女职工对她羡慕嫉妒,暗地里说她私吞了公款来买这些东西呢。
陈胜青这番话,无疑是在给杨秋瑾撑腰,同时警告这些别有用心的干部,要真怀疑杨秋瑾的钱财来路有问题,大可以去查杨秋瑾的公账,而不是在她背后,在他面前,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
罗代玉被他怼的得一噎,面上讪笑道:“我就开个玩笑,陈副团长大人有大量,别生气。”
“开玩笑也要分场合,我不希望以后再有类似的话,传进我的耳朵里。”陈胜青毫不留面道。
他穿着一身笔挺夏季军装,背脊挺得很直,本来长相十分英俊,很容易让人産生好感,但他总是绷着一张脸,神色冷肃,让人看着就很有压力。
这会儿他阴沉着一张脸,目光锐利冰冷,浑身自带压迫气息,罗代玉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憷,看了一眼翟宏博,向他求助。
翟宏博马上道:“陈副团长别生气,小罗才来咱们农场上任副场长,对咱们场里的事情不大了解,说错话,你不要介意。”
陈胜青冷着脸道:“翟书记,我很介意,有些人居心叵测,胡言乱语,这是对我爱人的人格进行侮辱。我爱人对农场、对养殖场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如果有人对我爱人的工作有所怀疑,大可以叫市里的监察局、首都的中青组下来查公账,但凡我爱人在账目有任何问题,走公序即可,在她背后搞小动作,算什麽东西,也配当国家干部?!”
陈胜青毫不留情地呵斥,让罗代玉脸色惨白,咬着嘴唇,不敢吭声。
其实她来边疆之前,是首都那边出了名的交际花,人人都捧着她,围着她团团转,她来边疆上任,也是为了镀金。
原以为她到了天山农场,凭她的相貌见识,大家也该围着她团团转。
谁知道大家都在夸赞农场副场的杨秋瑾,说她人美心善,为人泼辣豪爽,行事利落,是农场当之无愧的场花。
这让她起了较劲的心理,从上任到现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她没少跟杨秋瑾交锋,在她手里没落得半点好。
这不是听说杨秋瑾的丈夫来了嘛,听说长得十分英俊,她一时好奇就跟过来了。
一看这男人果然长得俊美,还长到了她喜欢的男人点上,一时没忍住,随口说一句酸话,就被这男人怼的话都说不出来。
翟宏博是知道罗代玉身后的背景关系,连忙打圆场道t:“陈副团长,小杨对我们农场的贡献,大家心里门清,我会下令调查那些说閑话的人,让他们给小杨一个交代。小罗是从首都来的,接得是前头那位方英哲,方同志的班,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她这一回吧。”
这是在委婉的告诉陈胜青,罗代玉有靠山。
陈胜青鼻子里嗤了一声,看都不看罗代玉一眼,大步走进枣子林里,问杨秋瑾:“秋瑾,你在这里做什麽?”
“捡美味白蘑菇。”杨秋瑾指着身后好几十亩,成排整齐种植嫁接的枣林道:“夏季正是美味蘑菇生长的季节,我带着咱家小丫头来体验体验捡蘑菇的乐趣,小丫头还没捡过蘑菇呢。”
在老家的时候,杨秋瑾每年雨季都会带着陈天佑上山捡蘑菇,捡菌子,回家做香喷喷的蘑菇炒肉,菌子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