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一起长大,我们从小就这麽叫,你跟我们一起长大的吗?”王松月反问。
窦智一噎,目光看向陈天佑,那小子咧着嘴在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那叫一个得意。
窦智给气的,心里想,要是能除掉陈天佑这小子就好了,省得他天天在自己面前碍眼,也不会吸引王松月跟其他女同学的注意力,都围着他团团转。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为人再怎麽嚣张跋扈,还没到要把人弄死的地步。
等一班所有节目排练完,大家各自散去,王松月跟陈天佑并排着一起往班里走,打算去拿作业,然后一起回家。
走到半路,王松月问:“你今天怎麽回事,往天只要窦智一针对你,你能骂他个狗血淋头,今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任由他废话。”
“这不是有你帮我说话嘛。”陈天佑从花坛边摘下一朵薰衣草,随手塞到王松月的手里,又扯一根杂草,放进嘴里嚼着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窦智很喜欢你,他是因为你跟我走得近,这才故意针对我。我要天天跟他跳脚对骂,显得我多在意你一样,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王松月收到他的花朵,听到他没个正形的话,白净的脸蛋浮上红晕,声音细细的说:“你跟我一起长大,我们情同兄妹,我怕别人笑话什麽。再说了,窦智喜欢我,那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他要骂你,你就骂回去,不能惯着他。”
陈天佑斜眼看她,“我们当真情同兄妹?”
“不然呢?”王松月脸红成小苹果,差点脱口而出,难不成你真喜欢我呀?
“你说是,那就是吧。”陈天佑笑了笑,没再说话。
少年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落寞的情绪,王松月看见,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她握着手里的薰衣草,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陈天佑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对待自己,跟家属院其他女同学,其实没什麽太大的差别,甚至她感觉,陈天佑对许桃,还比对自己好呢。
上回许桃姐妹不见了,她是后来从别人的嘴里得知,许桃不见的第二天,陈天佑就跟着陈叔叔不远千里的去救许桃姐妹,差点中枪受伤呢,他以前还借钱给许桃用,对许桃多加袒护
哎呀不能想了,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烦的要命,收到薰衣草花的喜悦都没有了,随手放进包里揣着,跟着陈天佑回到教室。
两人刚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几个女同学在门口窃窃私语。
王松月走过去,听见一个女同学说:“你们听说许桃那事儿了吗,听说她和她的姐姐,被小混混卖到山区的游牧民族家里,第二天才被她爸救回来,许桃已经被那些牧民给睡了。”
“早听说了,我之前还偷偷问她,是不是被那个了,她还死不承认呢,我想着不能随便乱传话,就没跟你们说。”
“哎呀,她要真被睡了,还一直往陈天佑的身边凑,可真不要脸!”
“就是,都是破鞋一双了,还往陈天佑身边凑,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她配吗?”
陈天佑完美继承了父母的基因,长得身形修长,五官俊美,德智体各方便都很优秀,父母又是军官干部,身家长相都是学校一衆男生中拔尖的,学校不知道多少怀春的女同学都喜欢他,没少给他递纸条,或者明里暗里的跟他表白,都被他毫不留情面的拒绝,大家也不太伤心。
因为他拒绝所有人,就证明他现在心里没有喜欢的人嘛,哪怕他平时跟长相漂亮的王松月走得很近,两人甚至还住在一块儿,但是王松月一直申明,他们之间只是兄妹情,大家看陈天佑对王松月也没太出格的好,也就相信了王松月的话。
反倒是许桃,长得也挺好看,经常来找陈天佑,陈天佑每回对她都挺客气,不像对其他女生一样冷冰冰的,这可把这群小女生给气坏了,每天都在编排许桃,现在逮到许桃的一些事儿,说得话那叫一个难听。
许桃是隔壁二班的,恰好出教室倒垃圾,听到她们的话,脸色惨白的辩解:“我没有被那个,我是清白的,我跟那些牧民什麽都没有发生,陈叔叔他们可以作证。”
“谁信啊。”一个个子高大,鼻子有些塌的女生道:“我都听我妈说了,你被带回来的那天,全身青青紫紫,鼻青脸肿的,你要没被那个,你身上咋有那些伤?我妈说,只有被那个了,才有那样的伤。”
这女孩儿是部队家属院的,平时跟许桃没什麽来往,但许桃认识她的妈妈,她妈妈是家属院出了名的长舌妇。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妈妈胡言乱语,她又不是我,她怎麽知道我经历了什麽事情。”许桃大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