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秋月得知自己姐姐因为感染瘟疫被隔离在医院,而瘟疫的源头是那几个养殖工干得蠢事,她气得直跳脚,拎着一个包裹,直往医院里沖。
範祟拦住她,“你干啥,现在医院都在戒严,你去了也进不去,不要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那是我姐,怀着八个月的肚子,眼看就要生了!”杨秋月甩开他的手,“我要去看她,我就她一个姐姐,她一直对我掏心掏肺的好,我不去看她,我还是人吗,她怎麽尽遇上这种事情。”
她说到后头,忍不住哭起来:“她还这麽年轻,老天爷为什麽这麽对她,那帮蠢货,为什麽不听她的话。”
範祟将她拥抱进怀里,安慰她说:“杨场长是什麽人,再难的困境她都自己挺过去了,这次也一定会吉人天相,会没事的。你要真想去看她,也不是不可以,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在戒严,医院食堂饭菜就来回那几样,做得不好吃,你要心疼你姐姐,你做一些好吃的饭菜送到医院里,让医护人员帮你送进去,你姐姐就知道你去看过她了。”
“说得对。”杨秋月擦干眼泪,转头跑去副食店,买了不少肉菜,做几个杨秋瑾爱吃的饭菜,坐上範祟开得拖拉机,一路突突突地往医院赶。
路上她像是想起什麽,一巴掌拍到範祟的后脑勺上,“停车,我要下车自己走。”
“你又发什麽神经?”範祟冷不丁挨她一巴掌,嘎吱停下车,捂着后脑勺回头看她。
杨秋月冷眼看他,“我跟你现在是啥关系?你有啥资格送我去医院,咱们孤男寡女走一路,会被人说閑话,我不需要範科长大发善心送我。”
她拎起饭盒,从拖拉机跳下去,朝着医院的方向走。
範祟下车去追她,“杨秋月,你究竟要跟我闹别扭闹到什麽时候?这都闹了大半年了,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杨秋月压根不理他,闷头往前走。
範祟实在拿她没辙,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拦腰抱起来,摁在路边的草地上,神情认真的看着她说:“杨秋月,我说了我想娶你做老婆,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叫我姐向你姐提亲,房子我都请人修好了,聘礼按照你们老家的规矩来,三大件我借钱都给你买上,你为啥总听不进去。”
杨秋月蓦然被抱压在地上,眼见饭盒要倒了,她一边稳住饭盒,一边使劲挣扎,“範祟,你个狗娘养的,你快放开我!这大路上的,你把我压在地上,不怕被人看见笑话。”
“我是狗娘养的,那你就是被狗、日过的,你第一次被我在大路上干,你都不怕被人看见笑话,今天穿着衣服被我压,还怕被人笑?你要不答应嫁给我,我就在这儿干你。”範祟压着她的身体,就是不起身。
杨秋月给气笑了,“不顾妇女意志强干,叫强j,你他娘的不懂?你想吃犯法吃枪子?”
範祟抿紧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伸手将她头发上的杂草捡下来,满脸痛苦道:“秋月,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原谅我,要怎样才愿意嫁给我?我们已经互相折磨快一年了,你还要折腾我到什麽时候?难道你要等我死了,你才会原谅我?”
杨秋月沉默一阵,“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我知道,你姐姐曾经提点过我,她说你第一次带我去见她时,我的态度没有让你满意,让你误以为我只是跟你玩玩,对你没有半分真心。
秋月,天地良心,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你,就想娶你,不然我也不会在那年过年之时不放心你,特意跑到养殖场值守,恰好救了炭火中毒的你。
你知道我的,我平时嘴笨话不多,之前我不知道你为什麽生气,也不知道怎麽哄你,自从从你姐姐提点我以后,我一直在想办法哄你,讨你开心,你要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不相信,我可以以命换命,去医院也感染疫病,让那些专家对我检测试药,拿命去换你姐姐平安回来。”
範祟说完,起身站起来,去开拖拉机,往医院走。
杨秋月追上他,“你发什麽颠,我姐在医院里就已经够我心烦的,你去添什麽乱?”
“你我现在形同陌路,我的死活于你来说有什麽关系?”範祟头也不回地说:“反正我现在孤家寡人,烂命一条,我去医院做做贡献也好,我死了,兴许你还能记住我。”
“你别胡闹。”杨秋月服气了,“我就耍耍小脾气,你就不能让让我,你这麽折腾是为了什麽呀。”
“为了你。”範祟回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奈,“你的小脾气一耍就是一年,我被你折磨的要死不活,生无可恋,你要答应嫁给我,不跟我闹别扭,我也不折腾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