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得,你都不知道咱爸为什麽给天佑取这个名字,就说它一般。”杨秋瑾闭着眼睛,避免洗头发的水滴进眼睛里,“那时候我难産,天佑生下来身上青青紫紫的,哭得没什麽力气,咱爸怕天佑养不活,就没按族谱取名,取名天佑,意思就是想让老天爷保佑他平安快乐的活着。”
她接过陈胜青递来的干帕子,擦着眼睛上的水珠道:“二宝的名字,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不管男孩女孩大名都叫陈天星,小名叫星星,你看如何?”
“为什麽叫天星?”陈胜青擦着她的头发问。
“为了跟天佑的名字差不离,让别人一听名字,就知道他们是亲兄弟/亲兄妹。而且我取个星字,其实是希望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子,要像王松月一样漂亮听话懂事。王松月是月,我们的孩子是星,出生后性格长相总不会差太多。”
“那就叫天星吧。”陈胜青觉得挺有道理,手拿干净的帕子给杨秋瑾擦干身子,又帮她穿上干净的衣服。
他今天老实本分的让杨秋瑾觉得怪怪的,之前她要洗澡脱衣服,他的手总会不安分的过过瘾,今天居然老老实实地给她洗完澡,没动她分毫,真是奇怪。
穿好衣服,杨秋瑾走回屋里,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理着湿漉漉的头发问:“你有事瞒着我?”
陈胜青正拿着一张干帕子给她擦着头发,闻言手中一顿,薄唇微抿,有些心虚道:“我今天跟廖政委说,要把之前出任务的奖金,尽数分给受伤的阮连长他们,他们受伤都是因为我的决策失误导致,我要拿了那份奖金,良心不安。”
“我还以为是什麽事情,原来是这麽回事。我听说阮连长他们伤得很重,到现在都还躺在重症室,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把奖金分给他们,我觉得应该的。”杨秋瑾拿梳子梳着头发,“你有去看过他们吗?”
陈胜青松了一口气,“看过了,其他都还好,人是醒着的,只有阮向明,他伤到了头部,一t直昏迷不醒,医生说他要熬不过这个星期,就要家属做好準备了。”
他说到这里,抿紧嘴唇,目光沉沉,表情十分自责。
杨秋瑾看见他的表情,放手手中的梳子,回身抱着他的腰身,轻声安慰他:“你别胡思乱想,阮连长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人,他会挺过去的,你有空多去看看他,跟他讲讲话,兴许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陈胜青看着她,眼中的阴沉渐渐散去,眼神渐渐温柔起来,指着她的肚子说:“孩子动了。”
杨秋瑾也感受到了,“你要不要听听她在肚子里做什麽?”
“好。”陈胜青蹲着下身子,刚把脸贴到她的肚子,肚子里的孩子就隔着肚皮一脚踹到他的脸上,把他给震得站起身道:“竟然敢踹我,你怀得不会是个小子吧?”
不等杨秋瑾做答,他一把撩起她的衣服,隔着圆滚滚的肚皮,伸手去抓她肚子里的皮孩子,“小天星,藏好了,爸爸要来抓你了。”
肚子里的孩子像是听见了他的话,手脚忙乱地在肚子里乱动,杨秋瑾的肚子上一会儿出现一个小手,一会儿出现个小脚,把陈胜青给稀罕的,隔着肚皮去抓她的小手小脚,一大一小玩得不亦说乎。
第 88 章
因为白天睡了好几个小时, 杨秋瑾入夜后怎麽也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着,也是到了后半夜,结果没睡两个小时, 就被尿憋醒, 摸黑爬起来上厕所。
她如今的肚子已经八个月了,孩子渐渐长大入盆, 积压着内髒和膀胱, 让她随时都想上厕所, 有点尿意就憋不住,必须尿完才能睡。
部队九点以后就拉闸熄灯,半夜黑灯瞎火的, 陈胜青听见她起床的动静, 怕她迷迷糊糊地撞着自己, 她一动, 就跟着爬起来, 从枕头旁边的柜子上拿出手电筒打开,照亮扶着她一起去上厕所。
杨秋瑾满脸无奈:“你起来做什麽, 我就上个厕所而已, 不会摔倒的。”
陈胜青扶着她穿过黑漆漆的院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摔倒了, 后果不堪设想。”
“我现在每天晚上要起好几次夜,你要都陪我,你白天不用上了啊?”
“不管你起多少次, 我都会陪着你,不会耽误我上班。”陈胜青没有一丝犹豫道。
杨秋瑾执拗不过他, 只能随他了。
结果就是杨秋瑾这一晚起了三回夜,基本两小时起一回,她起多少次,陈胜青就起多少次。
第二天一大早,杨秋瑾还昏昏欲睡呢,陈胜青就起了一大早,洗漱完以后,凑在她额头前轻轻一吻,“秋瑾,我先去部队了,今天没时间送你去养殖场上班,你上班的时候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