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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巡房,我帮你把饭打好,放在你办公室好不好?”向玉香不死心的说。

“不用了,我自己去吃。”纪明辰还是拒绝。

他一再拒绝,让向玉香恼怒不已,干脆大步跑到他的面前,伸手拦住他说:“纪军医,你为什麽一直拒绝我,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心意吗?”

“对不起向同志,十分抱歉,我看不出来,也不能回应你的心意,你还是另寻他人吧。”纪明辰面无表情地说。

他们站在两栋楼之间,周围病患和医护工作人员来来往往,都在打量他们。

被喜欢的人当衆拒绝,向玉香羞愤不已,红着眼眶,不甘心的问:“为什麽?难道因为杨秋瑾?她已经结婚十多年了,肚子里都有第二个孩子了,你还忘不了她?!你没看见人家避你如洪水猛兽吗,一句话都不想跟你多说,你为什麽还对她念念不忘,你就不能向前看,试着去喜欢别人,过上新的生活吗?”

“我喜欢谁,跟你有什麽关系?”纪明辰眼神凉凉地看着她,“就算她已经结婚,有第二个孩子,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也无人取代,你让我尝试喜欢别人,那个别人是谁,该不会是你吧?向同志,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别做梦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一个野心勃勃,心机深沉的女人。”

有些事情,体验过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辙,弄出第二个石芳芳。

他说完,毫不留情地走了。

周围路过的人看向玉香的异样眼神,像一把利刃,一刀刀的戳进她的心髒,痛得她眼中含泪,紧紧盯着纪明辰离去的背影,咬着牙,低声说:“我是不会放弃的,纪明辰,只要你一天没结婚,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拜服在我石榴裙下。”

傍晚,快到养殖场下班的时候,养殖场的员工都在厂里做今日收尾的工作。

因为干活勤快,且工作认真负责,宋招娣被杨秋瑾提拔为养鸡生産组,一小组组长。

她端着一大框鸡蛋出来,準备装车,让运输工人运去各个供销社,明天售卖,忽然看见厂门口停了一辆军绿色吉普车,顿时稀奇的哟了喊一声,“咱们厂门口啥时候停了一辆车啊。”

边疆地区太广,车辆本就少见,尤其是军用的吉普车,那更是少见,一般人看见都会觉得稀奇的很。

附近的职工们听见她的声音,纷纷凑过来看。

“那是军队的吉普车吗?看着真气派啊!”

“谁把吉普车停到我们场门口?”

“还能有谁,咱们场里谁的丈夫是军人,又有哪个军人有资格开吉普车啊?”

“呀,是杨场长的丈夫啊,你们看,他站在车子旁边的红柳树下抽烟呢,长得可真俊。”

重新修整过的养殖场门口两侧,种着两排高大的红柳树,这是三年前杨秋瑾开养殖场时,特意种得,当时是为了防沙尘暴,如今已经树干都已经长得碗口那麽大了,枝叶被雪冻得光秃秃的,但不妨碍它活着。

树下的男人,没穿军大衣,就穿着冬季军装常服,在光秃秃下的树枝下抽烟,听见职工们的说话声,他叼着烟回头。

男人生得唇红齿白,眉眼狭长,目光深邃,五官及其英俊,回头的一瞬间,他的眼神及其犀利,很快又恢複正常神色,站姿笔挺地站在树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

有女工看见他的模样,不由羡慕的说:“咱们杨场长的命真好,嫁得丈夫长得这麽俊不说,还是副团长,她肯定吃穿不愁,她为啥还这麽拼命在咱们养殖场工作啊。”

“为了不迷失自我,为了活出自信,也为了不成为怨天尤人的黄脸婆。”杨秋瑾不知什麽时候出现在了门口,回答那个女工的话。

“杨,杨场长,我,我想起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我先走了啊。”那女工看见她出来,一副见鬼的表情,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逃一般的跑了。

杨秋瑾看着她仓皇逃跑的背影,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有那麽吓人吗?她干嘛看见我就跑。”

“那是因为您平时工作的时候表情特别严肃认真,不允许底下的人有任何差错,怕那些半自动机械绞到她们的手,她们对您是又敬又怕呢。”

宋招娣放下手中的鸡蛋箱子,笑着对杨秋瑾说:“不过杨厂长,您大可以放心,咱们对您绝对是敬多过怕,您不用伤心。”

“招娣,你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杨秋瑾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閑暇时间努力跟我妹学习扫盲知识,争取多认识几个字,学会算数和基本的写字,有机会去读读红专小学,考个文凭出来,你会大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