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汗珠混着大雨滂沱的清凉泥土气息,结束后,她揪住他的衣摆尚在喘息,潮红的脸上竟就摆出如释重负的庆幸。
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惜经年累月地一同生活,黎修不会错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
她信不过他,认为他会被承筑的利益所诱惑,送上甜蜜的慢性毒药,要将他继续栓在身边。
自然,拒绝了承筑的请求,黎音就放心下来,忙忙碌碌地去做她自己的事情,工作,娱乐,带着薛越去了靶场,和孟小姐等人一同疯玩。
大半月了,一个电话也不给哥哥打。
运营商的信号塔在项目初期加紧布置,早已经覆盖了这座大山,不存在连接不上信号的问题。
这次她不辞劳苦过来,大概也是陪着薛越来看望薛时的,来他这里或许只是顺便。
黎修冷了冷眼神,转过来看她,“做什麽要这样扔t东西?”
黎音没理会他,从小凳上趿好拖鞋,撑手站起来,拎起了笔记本包包,继续刚才的话题,“…是在薛越的车上吃的,他带了咖啡和培根三明治,是我喜欢的口味。”
黎修眸色微沉,仍然淡声说道,“那很好。”
拾了鞋子起来,又把地毯清理干净,上到二楼,黎音盘腿坐在他的椅子上,文件和笔记本乱糟糟地摆了一整桌,一低头,鼻梁上的眼镜滑下来,她支出纤长的手指去推。
说不清心里是什麽滋味,黎修随手拿起一张资料,垂眼问道,“这麽忙还要陪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