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他忽然开口,“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麽要移出户口。”
眼神在极近的距离相彙,挚诚与僞装相碰,火花照亮每一分阴暗的算计,这麽多年以来,黎音始终没办法看着他的眼睛撒谎。
她别开脸,“我不知道。”
黎修懂她的意思,微糙的手掌扶上她的脸颊,强硬地把她的眼神掰回原位。
幽灼的目光像炙热火烧,黎音有点不舒服,她试图挣扎,可那只手却不肯离开。
“你再说一遍你不知道。”
黎音说不出口,也不想和他对视,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了。
“……”
过道尽头照来的一小点光落在她高挺的鼻梁,黎音微微仰着脑袋,鸦羽般密集的长睫在细雨微风中颤颤,豔靡水润的唇慢慢张合,嗓音中含着烂漫的笑意,“我——不——知——”
“徐聆音。”
他太久没这样喊过她了。手掌按住腰窝将人提上来半截,黎音扶在他身上,两人近得几乎没有了距离。
熟悉又陌生的温热呼吸就悬在她的鼻尖。
“你知道吗?就算是喝醉了,我也保持着给通话录音的习惯。”他轻笑一声,“徐聆音,其实那天我从来都没有说过那句‘不想再当你的哥哥’,是不是?”
“你——”
黎音猛地愣住,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