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但没死成,还彻底坐上了轮椅。
李兴澜终于信了,他从来没见过李兴澜哭过,可他醒来那一天,李兴澜老泪纵横,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说着,“活过来就好,你真是要我的命啊长尽,我在你眼里,不如一个外人是不是?我是你爸,不是你的仇人,你就这麽对我。”
李长尽毫无情绪,什麽都没说。
再后来,李兴澜说t,“姜迟夏做手术把孩子流了,让我转告你一声,她不会再找你了。”
他出奇的什麽情绪都没有,想着流了也好,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法再给她希望了。
本想给她最好的生活,可到头来,只能一次次伤害她,张阿姨看的太透了。
透彻的要命。
再次回到湖光山色的家里已经是深冬了,郭悠止送他过去的,他现在不管干什麽都只能坐轮椅。
本来好好的右腿,也打满了钢板和铆钉,动一下就疼。
医生都说这玩意能不能拆都是个问题,拆的话还有生命危险。
他没办法娶姜迟夏了,亲手葬送了这段感情,他该理智一点的,为了赌气,把一辈子葬送了。
姜迟夏肯定恨死他了,都不知道会怎麽骂他。
他推开衣帽间的门,发现她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了。
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她送的胸针,胸针旁边放着他送她的那枚戒指。
他拿出来看了看,心中锥痛感一阵一阵,他摩挲了那枚戒指半天,戴在了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
有点小,他使劲往下推,手指骨节都破皮了,鲜血染上了戒指,他感觉不到疼似的。
郭悠止在外面等着,等了半天他没出来,便在门口喊,“少爷,回李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