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否认, “算是, 你小点声, 不要被人听了去, 那我谋划的一切，可就没意义了。当然了，除了你，她是唯一一个不嫌弃我残疾的人, 或许以后真的会结婚, 也说不定。”

姜迟夏甩开他又握上来的手, 满心的悲哀，“既然决定联姻了, 就别搞这些了，她喜欢你, 不嫌弃你, 家世好，和你很配, 她也会保护你的短处，请你收了心，好吗？”

他眼中情绪都没变化，“姜迟夏，我其实一直很自私，你没发现吗？我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我只想做我想做的。”

她怎麽可能没发现，只是懒得计较罢了，她以前觉得自私点挺好的，可是现在李长尽的自私要伤害无辜的人了。

彦时念只是喜欢他，又有什麽错？

她感觉胸口很闷，“自私就利用别人的感情吗？你可以有很多方法去完成你的目标，不一定非要伤害别人。”

他轻笑一声，“我不在乎啊，谁死谁活和我有什麽关系？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好了，既然都决定上位了，那就不计后果，拿下再说。”

他毫无情绪地跟她说着比蛇蝎还可怕的话，一双眼眸沉沉如夜色，完全没法把他和以前的李长尽联系起来。

她再什麽都不想说，也不想看他一眼，擡步离去，身影快速消失在他的视野，他冷静地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来。

打火机的磨砂轮转动，发出“噌”地一声，火苗如蛇，吻了香烟，星火蔓延。

他神色都没变化多少，情绪稳定的可怕，还能笑出来。

姜迟夏回宿舍时，杨白霜回来了，她竟然跑回来化妆。

见她回来，杨白霜问她，“你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夏夏？没位置了吗？”

姜迟夏说，“想回来睡觉，没睡醒，早八要我的命。”